第5部分 (第2/5页)

别听项局长扯淡了!”

“谁敢跟你单总编扯淡呢!就算你们不是最挑食的人,屎壳郎总是最挑屎的虫吧!”项存辉得意地捋了捋大奔头。

听了这个答案,大家都觉得被项存辉戏弄了,每个人都一言不发。欧阳妮独自笑得前俯后仰。

最后还是项存辉收拾残局,替记者们喊冤。他说:“屎壳郎自作自受,记者们被逼无奈!”

谁逼的?大家苦着脸摇头不迭!

单丘水气不过了,大骂项存辉:“我们是屎壳郎,你们当官的就是个大粪坑,掉到这里边,我们还搞得清吗?大家今天到琼台就好好给他挑一挑屎,看你还敢嚣张。”

项存辉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说句公道话,你怎么能拿我出气呢?要是党的喉舌都拒绝诤言,咱们实事求是的原则就没处着落了,这可是党性哟,同志们!”闻言,大家转忧为喜,又纷纷发表新的见解。

没过多久,到了琼台县宾馆,县委书记陈擎栋、县长贾守道带着一帮人站在外面迎接。琼台宾馆其实是县委县政府招待所改头换面而成,墙上还隐隐约约写着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字样,不过这已是琼台县最好的宾馆了。几个头头自上至下一一握过手后,大家就鱼贯而入。

项存辉走在后边,贾守道跟在陈擎栋后边赶上来紧紧地握着项存辉的手,说:“老兄,辛苦你了!这回可是真的代表琼台县县委县政府感谢你啊!”

项存辉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不小心当上县长时认识的老兄,可自己明明比他年轻十多岁。不过感谢话还是打心里听了进去,这项拖了好几年的工程十来天时间就给搞定,他做县长的能不高兴不感谢吗?宁琼线一建成,头等功臣非他莫属!项存辉客气地回答:“我是琼台的一员,还得感谢你贾县长热血心肠哩!”

说起来贾守道还是项存辉的老上级,六年前他就是琼台县县长了。两人虽共事多年,但也仅限于共事关系,谈不上任何私交,项存辉打心眼里与贾守道划了条鸿沟,话里应酬的成分就浓了些。

陈擎栋望着项存辉淡淡一笑,对贾守道的越位行为似乎毫不介意。“项局长你是宁琼线改造第一功臣啊!琼台县委县政府感谢你,琼台老百姓更感谢你!小赵都告诉我了,真的谢谢你!”陈擎栋说完紧紧地拥抱着项存辉。

项存辉被拥抱得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他,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陈擎栋和贾守道暗暗斗法较劲的道具。陈擎栋说话的声音大得夸张,拥抱的姿势更夸张,好像他们是失散十年的亲兄弟一样。可项存辉打娘胎里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擎栋,就算真是亲兄弟,恐怕也给岁月抹去任何牵扯了。

好不容易挣脱陈擎栋的拥抱,胃里突突地直往喉头冒气。项存辉强忍着转过头朝贾守道问:“贾县长你看看,咱一个大男人差点就成了陈书记旧相好了,你可不会再把我当梦中情人吧?”贾守道哈哈一笑,瞥了陈擎栋一眼。

第三章 新月如佳人(7)

赵国亮在边上怪怪地看了项存辉一眼,嘴角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后岔开话题,边说边在前面领路。到楼梯口,贾守道又客气起来。项存辉只好推说身体累想休息,随后拉着赵国亮上了楼。

这时轮到陈擎栋给贾守道丢眼色了。

进了房间,项存辉抛开了斯文,*衣服跑进卫生间洗澡。这一路实在太累人了!每次回老家前,项存辉总要犹豫几天,可最终还是抵不住慈母的呼唤,累死累活地上路了。有时他也嫌母亲死心眼,父亲前些年就去世了,一个人待在山旮旯里,就是不肯来三江享清福,害得他隔三差五跑这断肠路。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赵国亮详详细细地把明天的工作安排向项存辉讲了一遍,最后问项存辉是否有什么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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