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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刻意培养?你是男子又是奴隶出身,这很不合常理的。”
阿黎抿了抿嘴唇,解释道:“也许是我除了粗活以外,从没有学过男子该会的那些体面的技艺,又偏巧识字吧。”
程渊疑惑道:“妤将军教你读书的时候,知道你是程家人么?”
阿黎猜测皇帝那边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世的,所以之前他拒绝妤卉告诉他。现在爹爹也不敢与他相认,不曾透露他是皇子,连问话都只含混用程家人这等模糊地字眼。他能够体谅爹爹一番苦心,便打定主意小心掩藏,假装爹爹是叔叔,不在言语中露出破绽。
阿黎摇摇头,在真话中掺了几分假话说道:“以前的主人临死的时候让我立下毒誓,坚持活下去。来京城投奔她的哥哥。她说她叫程柔,她的哥哥难道就是您?她告诉我您单名一个渊字,却不许我对旁人提起,那又该从何找起呢?我只是个卑微的奴隶,如果没有遇到现在这么好的主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来到京城的。其实那时主人对我虽然很好,我却不曾当真,以为只是主人地宠爱游戏,不敢奢望能够寻找到亲人这种没谱的事情。不过有一次我略微提了一句。主人竟一直惦记着帮我查访亲人,后来可能是从别人那里寻到了线索,告诉我说我是程家庶出公子带回的私生子。我模模糊糊想起来,小时候和哑巴爹爹住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一直没有见过娘亲。”
阿黎提到的哑巴爹爹,是程家庶出的公子程五,比程渊大几个月。程五因为是不得宠的,亲生爹爹死得又早,无人问津。程渊都出嫁好几年了。程五还待字闺中。程渊生了大皇子的时候才听说嫡长姐程泽蔷做主为程五订了一门亲事。是将程五嫁给一名七品小吏做填房。那小吏年老貌丑,家中侧夫小侍如狼似虎都是不好想与的,程五嫁过去一定受罪。程五不愿嫁。逃婚离家一去几年杳无音讯。
直到程渊怀上第三胎地时候,程五才回到程家。不过此时的程五已经是被人种下胎晶,他本来不识字,人变了哑巴,问他妻主是谁,他只会哭泣无法表达,实在可怜。大家都猜测他是遇人不淑,被人强了清白,始乱终弃。
程渊却觉得此事蹊跷。如果女子只想玩一玩男子,根本不会让那男子服用胎果种下胎晶。由此可见程五的女人对他一定是有情意的。或许那个女人出了意外已经死了,程五在外无依无靠走投无路才回到娘家。程渊可怜程五地遭遇,那时他在宫中正得宠,皇帝赏赐不断,他也就三五不时差人送些吃穿用度回家,还特意关照程五。程五并没有拒绝,与程渊兄弟情谊日渐深厚。
程渊想起了程五,不免紧接着又想起了程柔。
同为庶出的子女,众多弟妹中,程渊印象最深刻的,一人是程五,另一个就是程柔。
程渊的生父是侧夫,在家中还算有些地位,而程柔与程五的生父葛氏只是程渊母亲地侍儿,直到生了女儿才得了小侍地名分。
关于葛氏有许多流言蜚语,说是当初从北边逃难地路上被程家所救,身份不明,原本为有妇之夫,谎称死了妻主,耍了手段才缠上了程渊的母亲。更有甚者谣传葛氏的妻主后来千里寻夫找上门,与葛氏秘密幽会往来,程五地妹妹程柔是葛氏与旧妻主私通才有的野种。
程渊的嫡长姐程泽蔷比其余弟妹要大七八岁,冷静早熟,被教养得刻板正统,极注重尊卑礼仪名誉,对抢走母亲宠爱,惹来各种丑闻的葛氏仇恨排斥,连带着疏远程柔和程五。葛氏得急症死的时候,程五只有七岁,程柔才刚满六岁,正夫有意想收养程柔程五,却被程泽蔷阻挠,最后只随意安排了偏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