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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稳故意摔了花瓶?”
没有人站出来为阿黎说话,刚才那个在场的四等侍儿在顺德眼色暗示下,只说他专心做事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逝水原本没在这边屋里,看侍儿们都聚了过去,他也跟着进了屋。他悄悄从地上拾了一块花瓶碎片捏在手里看了看,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花瓶,并不值多少钱。”
涵佳生怕旁人看出什么破绽,急道:“管事大人,这瓶子究竟值多少钱小人不知道,但是这是主夫大人送给咱们小姐的一片心意,打碎了这瓶子的奴才决不能轻饶。”
长喜面露恐惧之色,再次声明道:“都是阿黎碰了我,管事大人,我是无辜的。”
顺德面无表情地说道:“长喜,既然你指认是阿黎撞了你,你才失手打碎花瓶,那么将功折罪,我就不计较你的过失。阿黎,以往府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损坏的物品如果并非十分紧要,当事人又赔得起,可以免受责罚。可惜你只是个奴隶,就算你有钱赔也要受罚。来人请家法!”
05人若犯我
更新时间2008…8…12 21:03:01 字数:2710
阿黎眼神一黯,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而已,把他卖了也赔不起那个花瓶吧?所以旁人做错了事情往他身上推理所当然吧?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帮他开脱。他如果继续坚持为自己辩解,别人会认为他不够温顺不懂规矩吧?反正只是挨罚,受些皮肉苦,他早就习惯了。
所以阿黎没有再说话,由着旁人推搡到院子中央,脱了上衣露出遍布伤痕赤裸的脊背,安静地跪下。
家法是一根两尺长的藤鞭,混了牛筋编在一起,拇指粗细,泛着一层暗红的血光。这东西打重了鞭鞭能见血皮开肉绽,打轻了也能留下道道青紫瘀痕。
顺德吩咐道:“阿黎打碎了主人的物品,按照规矩应罚去衣鞭打二十下,罚跪三个时辰。涵佳、长喜,你们两人掌刑,每人打十鞭。”
涵佳比长喜精明,从顺德的反应中已经猜到一二,先不说顺德究竟是否看出了真相,就眼下让他与长喜掌刑这件事,就摆明了顺德不想直接得罪四小姐的人,往他们身上推责任。虽然刚才的事情是他与长喜合演的戏,不过现在他可不能吃这个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赶紧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说道:“管事大人,我这手腕前两天搬东西扭了,使不上力气,要不然我刚才便自己去搬那花瓶,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乱子。掌刑也是力气活,涵佳恐怕无法胜任。”
顺德心想涵佳反应挺快的,看来是个有心计的人,以后要多提防。
长喜其实也不笨,听涵佳一推辞,也意识到若是自己掌刑,恐怕会与阿黎结仇更深,间接还得罪四小姐。当初涵佳找他商量算计别的侍儿,试探管事的能力态度,再侧面看看因这事情小姐会有怎样的反应,从而确定将来的行动方针,他觉得涵佳的主意不错。而且涵佳嘴上说的好,打破了花瓶,倘若管事较真要罚,也不过一个月的月钱就能赔得起,涵佳信誓旦旦答应替他赔钱,总之不让他吃亏。这两人确定的目标本来是逝水,打算挑小姐不在的时候动手,谁料小姐一出院子,逝水就主动应了打扫厨房这等又脏又累的活,避开了他们。
涵佳和长喜等了半天,怕小姐回来了再生什么变故,就临时换了目标。长喜胆子小,知道这院子里的四等侍儿都与顺德沾亲带故,他怕顺德到时候向着自己人狠狠罚他,结果一时慌乱硬着头皮指认阿黎。他当时想着,反正是要得罪人,拉了涵佳一起,他也不怕,大不了将涵佳供出去。
不过长喜的心思比涵佳差了一些,涵佳用手腕扭伤推辞掌刑,他若再用同样的借口根本没人相信吧?毕竟他刚才还搬了花瓶,证明手上好好的。长喜明白,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