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她冷嘲。“别装了,你知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也知道你不是情圣。你要我的心,为什么要失踪三年?你以为一个人的心被冷藏丢弃了三年之后,它还会是原来的样子吗?”

这句话,原本她想平静说出,但是说到后来,语气升高,语速加快,这一语背后冲口而出的愤怒和悲伤,已经超出她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让她震惊,让他——震动。

“原来,你很在意这三年。”他还在喘着气,看上去有点疲倦。“其实我有点……苦衷,只是不想告诉你,不想你担心。”

“苦衷?堂堂宁王也有苦衷?”她继续嘲讽,借以掩饰刚才的失态,但是,他的脸色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不对?她知道自己的脸是通红的,因为刚才被他的吻堵得喘不上气,到现在脸颊都是滚烫,可他的脸色却很难看,白中泛青,像是生了病似的。

他向后一倒,看着脚边已经倾倒半天的那只瓶子——是他的酒瓶,不禁苦笑。“你还真是浪费,好好的一瓶酒,让你洒了大半。”

她诧异地看着他去扶起那只酒瓶,将酒瓶里残存的一点点酒急不可耐地倒入口中,靠着车板喘了好一阵气,脸色才渐渐缓和许多。

马车停了下来,有侍卫在外面提醒,“王爷,已经回府了。”

“知道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继续阖着眼休息。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问道:“那酒中有什么?”

“毒药,我告诉过你。”他的眼并未睁开。

“我在跟你说正经话!”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微微开启的眼缝中,没有精光四溢,像是巫山之上的一抹云,灰暗的遮住明月所有的光华。

她直视着他,许久,一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冰凉,手心里都是冷汗。她不懂得把脉问诊,却也知道他在生病,或者,是刚刚大病了一场。

他真的病了?那壶酒中如果真的是毒药,迫使他服毒来解,又该是怎么样一种病?

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他手掌一翻,反握住她的,将她拉入怀中,然后对外面吩咐道:“本王不想下车了,直接从侧门进府。”

伴随“驾”的一声,马车绕开正前方有着高高门槛的大门,从西角门进入,一路上,她没有听到车外此起彼伏的问安之声,眼中,都直勾勾的只看着他一人。

他还在笑,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他都可以笑得出来,可这笑容如今看在她的眼中却是不一样的滋味。

这种病会很致命么?显而易见,因为服毒的危险如此大,他还要以毒药治病。但在死亡距离如此近的时候,他还可以笑得轻松惬意,像是刚刚去踏青回来一般?

“我叫人备了些东西给你,不知道你是否用得到。”他出声岔开了话题。

她压根儿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的全是关于那壶酒,和他这突然发作的怪病。

那天她跟他要酒喝,他不肯,因为那碧绿色的酒水中就掺了毒药,而他,一点点的品啜,仿佛那是琼浆玉液,甘之如饴。

他怎么可以如此笑对生死?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

马车再度停了下来,就停在一座跨院的月亮门外。

他要下车,被她从旁边扶住,他有点讶异地看她,却见她黑湛湛的明眸里是掩不住的关切,好像他是张随时都会被风吹破的纸,不禁一笑,任由自己高大的身躯依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被她扶出车子。

宁王府之大,房屋何止百间,她没有到过这座院子,而院门上只是题着“汲香”两个字,但是一跨进月亮门,她就愣住。

满院都是大小箱子,所有的箱子都已经打开,里面装满丝绸布匹,有的还整匹包裹着,有的则被拖撒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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