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蝗虫过江,层出不穷。她一袭夏威夷花朵风情连衣裙飘在多少男生的梦中,多少人为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而苏真始终坚定的站在‘那个男人’身侧,连动摇都不层有过分毫。

‘那个男人’也是出众的,白衬衣牛仔裤小平头,他与苏真牵手于校园中走过,多少女生蒙在被子里哭泣。

如此美好的一对,丘丘以为他们能携手共度此生,白头到老的一对……

苏真理所当然的等毕业、等求婚、等穿婚纱……校内传言四起,他脚踏两只船的传闻,逐渐到了苏真耳中。

多容易,二十几年感情,只为‘前途’二字,轻易割舍。

校主任的女儿对他一往情深,再往——把人网到了自己的网中。

几个月来,他辗转于两个女人之间,辜负了苏真的感情,践踏着她的自尊,惶恐不安着,却又带着侥幸心理。

透风的墙泥巴糊不住,苏真毅然决然提出分手——看上去多潇洒,然,他婚期都定了,不分手又能如何?

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却强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惯性,丘丘把她的强作镇定看在眼里,把她夜夜失眠日渐消瘦也看在眼里。

男人性本贱。他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犹自妄想苏真的谅解。苏真只恨不能剥皮割肉削骨放血,谅解?

然而还是来了。

挣不过他的哀求;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感情。

丘丘握着她的手,笑:“哇,果然攀上大树了,都能约在咖啡馆啦……让我想想,什么最贵?”

煞有介事的去看menu。

苏真被她逗得轻轻一笑,略微缓解心头愁绪。

再握她手一下,轻轻说:“别怕,我早说过男人不是好东西。”

苏真心头一动,然而李青丘已经低下头去,她看不清丘丘的神色,却惊讶于话中坚定。丘丘早提醒过她要看牢男朋友,说男人就是风筝,一不小心会飞掉,她与晓蕾当时只做笑谈,笑她年少青涩,纸上谈兵,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哪里晓得爱情的真谛。

如今想来,话中深意颇堪琢磨。

正想细究,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占了其二,既有留校名额,别人抢破头的讲师位置手到擒来,又准备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照理他应该神采飞扬,然而他面上只见阴霾,不见喜悦。

苏真想,幸亏他没有得意洋洋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老娘一定把他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他坐下来,勉强一笑。

丘丘抢先道:“你当我透明。”

言罢目光转向窗外,只桌下,始终握着苏真的手,感受冷汗淋淋。

他今天的目的明确,再一次道歉,再一次祈求苏真的谅解。

丘丘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只听,不看,不做任何反应,不插口,不动手。

这是苏真的劫难,必须由她自己解决,她只能陪着她,却无从插手。

木头人把对话记录如下:

他说:我一直在协调,希望把每个人的伤害降低到最下。

苏真冷笑:协调?你的协调决定就是你们结婚,把我踢开。

他痛苦:不要这样,苏真,求你……

苏真:求我什么?求我杀了你还是杀了她?或者干脆泼她硫酸?

他更痛苦: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们都受到了伤害……

苏真: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里最无辜最受伤的人是谁?

他说:每个人都很受伤。

苏真的手在抖,抖的非常厉害,丘丘想,如果你决定泼他一脸水,或者打他一巴掌,我就放开手——

苏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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