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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映似乎又開心了起來,眼含笑意,像是高中生那樣有些嘚瑟地說,「我請客!」
雖然陸秉看不上她請的客,但還是輕聲應下,想著女人真是麻煩。
綠燈一亮,陳嘉映立刻哼著歌啟動車子,仿佛剛才只是個小插曲。
陸秉雙手交疊在腿上,整齊的高定西裝一絲不苟,他側目看向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唇角不受控制地揚起,卻並未讓身旁的女人察覺到。
車裡車外是兩個世界。
陳嘉映最終將車停在陸秉家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她從來沒來過這邊,只是老遠就看到了紅底白字的「張記砂鍋」。
「陸總,能不能吃辣啊?」陳嘉映在路邊的小桌旁坐下,看向沒有一絲嫌棄神色的陸秉。
他仿佛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按照偶像劇套路來說,像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難道不是一坐下來就應該掏出衛生紙開始擦椅子嗎?
陳嘉映覺得不對勁,他不符人設。
「不能。」
陸秉從小飲食就被合理控制,炸的、辣的、不健康的一切統統不能吃。
陳嘉映笑吟吟地對老闆說:「兩碗純菜砂鍋,都是微辣。」
老闆熱情應下。
陸秉:「……」
老闆本來打算收攤了,突然來了兩個客人,一個穿著晚禮服一個穿著西裝,估計是忙工作忙得來不及吃飯,剛好今天還剩下不少菜,老闆就都給他們放上了。
陳嘉映正用手機看何昭昭給她發的劇本,打量著陸秉越想越不對勁。
陸秉也回看她。
難不成他是等著自己給他擦桌子?
陳嘉映嚴謹地想著。
於是她從手提包里迅速掏出衛生紙,開始一絲不苟地給陸秉擦著桌子。
陸秉:「?」
他一言難盡地看向陳嘉映,似乎是等個解釋。
陳嘉映察覺到時機到了,連忙扔了衛生紙坐下來,用手撐著下巴問他:「陸總,你看我這又是送你回家又是請你吃飯還給你擦桌子的,項目的事……」
「百分之五十了。」
「什麼?」
「你已經拿下了百分之五十。」
「那還有一半呢?你還想幹什麼?」
「陪我睡覺。」
「!」
陳嘉映直接嚇得站了起來,一句國罵脫口而出,瞪著陸秉眼睛像銅鈴。
他他媽是這種人啊?
陸秉知道她誤會了,咽了咽口水連忙解釋道:「你誤會了,就是單純地陪我睡覺。」
「啊也不是陪我睡覺,就是……」
陸秉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這句話從你們男人嘴裡說出來就不單純了。」陳嘉映仿佛看透了一切,又重新懶洋洋地說。
陸秉沉默良久,轉了轉手腕上的表,決定說出實情。
「你可能不相信,剛才在你車上,我第一次沒有依靠安眠藥睡著。」
陸秉淡淡地說著,眼底的黑眼圈似乎又濃了不少。
陳嘉映看著他柔柔弱弱的模樣,竟莫名有些心疼。
他像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精美古董,卻只能活在密不透風的保險柜里供人觀賞。
「要我陪多久?」
她扶額,似乎有些頭痛。
「一個月,你晚上十點過來,我睡著了你就能走,如果來不及回去,可以在樓下客房住,剛好我的別墅離你們陳氏不遠,第二天上班方便。」
這不就是變相的同居了?
陳嘉映一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怎麼能和陌生男人同居?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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