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点温暖。
“哦,不是。”怡宁记起了现在的状况,忙低下头。
“既然你已经进了府里,就要守府里的规矩。难道凌柱没有教给你何为妇道!”胤禛冷哼一声,走到桌边坐下,却看见了放在桌边上的半杯茶。
“怡宁不敢。”怡宁低头答道。果然是喜怒不定,刻薄寡恩,对新嫁娘都如此严厉,怪不得清穿文中都说他冷热两重天。当然,这热火是给年美人的,这冰天雪地就是给怡宁的。
“早晨没吃饭?” 胤禛突然问道。
怡宁不知他为何转变了话题,抬头看去,却见他手里正把玩着刚才用过的茶杯。“是,刚才有些饿,就用了些点心。”
“你到是实诚。”胤禛的口气听不出喜怒。
“阿玛教导过的,做人要诚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可弄虚作假。做错了事情便要接受惩罚,切不可百般掩盖,错上加错。老太太也说过,佛祖会割掉说慌者的舌头。”怡宁深吸了一口气,将精神调整到对付当事人的状态:就算你是冷面王,今天我也得摸一摸你的虎须。想当年勤工俭学的时候,方小萌做安利可是做到了金章,要不是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律师,至少能升到钻石级别。怡宁默默将卡耐基人际关系学的精髓又复习了一遍,打起全部的精力对付这个性情、脾气、喜好自己几乎是了如指掌的“老板”。
“你阿玛算是明礼的,难怪你大哥看着也是老实的。” 胤禛看来对怡宁的回答很满意,口气缓和了不少。“想来你在家时《女诫》、《女德》是读过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来不用我多说。四爷府的规矩虽然严,但杖下打死的从来没有无过之人。这佛祖是否会割说谎者的舌头爷不清楚,但爷却是会割掉说谎者的舌头―――”
果然是个碎嘴子,跟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一样,怡宁好笑地想。史书记载,雍正无论对待下属还是心腹都有唠叨的毛病。他在位的时候组成了一个机要的秘书班子——军机处,但是,雍正自己却不爱用,总是亲自批奏折,往往批得很长,口吻就像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不管臣子功劳有多大,让他抓住点小毛病就罗嗦个没完,非让你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将自己批倒批臭而后止。
怡宁努力睁大了眼睛,让崇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胤禛因嘴部肌肉不停的开合而显得愈发深邃的眼眸上,并时不时的恰到好处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声“对”“是的”“原来是这样呀”“我可没想到”之类的话语,以示她心悦诚服。她的腿不能动,自然无法完成送水递毛巾的任务,不过她还是尽自己的努力,装出一副天真像,并不时的改变脸上的表情,以配合演讲者的内容。
胤禛说话很快,声音低沉有力、条理清晰。他原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由于被父皇批评“喜怒无常”后,便刻意压抑自己,虽然在表面上已经修炼得隐忍,内敛,但本性却依然天真热情、豁达直爽。后人在评价他“性格乖戾”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爱憎分明、执着到有点偏执的一面:对喜欢的人从不掩饰他的赞赏,恨不能掏心掏肺;对厌恶的人,冷酷无情不说,恨不得再踏上无数双脚。当真是“对待同志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一双会说话的耳朵往往顶过一张会说话的嘴巴好多倍,倾听者的专注和迎合更加刺激了演讲者表达的欲望,怡宁充满崇敬的目光和及时的回应使胤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烈女传讲到佛家为何说女人是五漏之体,直到窗外传来打更声。
“已经三更了吗?时间这么晚了?先睡吧。” 胤禛意犹未尽的说道。想不到竟然能和一个女人聊这么久,好像心情还不错。
什么?睡觉?那我不白忙活这半天了?眼睛都瞪直了。怡宁调整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的肌肉,眨巴眨巴眼,“可是怡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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