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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沅瑾霎時心軟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嬌氣道:「不想說便算了。」
不想說便算了?
這話陰陽怪氣的,怎麼聽都不是要算了的樣子。沈長空雖不解為何突然咄咄逼人了起來,還是哄道:「我就你一個,能同誰去學。」
說罷便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想要直接到湢室去,可還未待他直起身子懷中的人就像條小魚一般滑了下來,好在下邊便是床榻,才沒摔到她。
沈長空蹙了蹙眉頭,卻也不舍在這種時候斥責她,還未待說些什麼便見掙脫開的女人連滾帶爬,趿上雙繡鞋跑了出去,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曾。
再回來,顯然已是收拾好了。
秋書在她身旁跟著,手上還端著碗黑乎乎的湯藥。
進來後瞧見在床上坐著的沈長空顯然愣了一下,卻也未多說什麼,只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禮。畢竟是公主的事,她們看了只需忘記,沒有教主子做事的道理。
更何況這床上的人是沈將軍,聖人從來便只想將公主交給他的沈將軍。
兩人結果如何,便只差公主一句話。
秋書恭敬地將手中湯藥放到小几上,忍住視線不去看正起身往這邊走的男人,可即便是目不斜視,秋書還是看見了他整潔官服上那處褶皺,以及褶皺之上的一小片深色。
秋書臉紅了紅 ,蹲下身子要去給半躺在軟榻上的閉著眼的公主揉腰,揉了多久沈長空便看了多久。
直到他看了一眼秋書,示意她出去,秋書方一停手,男人大掌便接了上去,學著她方才的動作一下一下按在褚沅瑾酸痛的腰上。
高大的身軀就那般蹲著,神色專注認真,動作小心翼翼,給軟榻上的女人揉著腰。
秋書一時間眼眶有些發熱,若公主日後能嫁與這人,仁顯皇后九泉之下也該放心了,聖人也不必憂心百年之後被他捧著長大的公主沒人嬌慣。
默默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而沈長空這會兒給褚沅瑾揉著腰,她只覺舒服得緊,完全沒意識到換了人。
沈長空從前其實沒少幹過這事兒,褚沅瑾每到小日子都極為難受,第一日只是腰酸,第二日便整個人虛脫腹痛難忍。
他回回都在身邊陪著,按腰揉肚子餵藥,也便只有替她清洗那事兒沒幹過,旁的什麼都懂一些。
這會兒也只是太久沒幹過,故而先看秋書替她揉了會兒才接過手來,唯恐驚了她。
這時一旁放著的湯藥熱氣也已散得差不多了,沈長空騰出一隻手去觸了觸,溫度正正好。
便停了手,許是因著腰上揉按的力度突然消失而不適應,褚沅瑾立時便睜開了眼,一看秋書不在,便知方才是沈長空。
一時間心中像被什麼塞滿一般,腰上的不適竟也被中和得不那麼難受了。
男人長指輕輕剮蹭了下她小巧挺直的鼻子,端起藥坐在榻邊想要餵她。
褚沅瑾細眉微皺,嘟著嘴撒嬌:「苦……」
「我這裡有糖,喝完藥給你吃。」他神色自然,滿是縱容。
褚沅瑾卻是怔了一下。
她想起從前沈長空還未去遼東時,身上總是常備著各式各樣的糖,只因她小日子時愛吃。
腰酸肚子疼要吃,喝藥嫌苦要吃,心裡鬱悶難受也要吃。
沈長空便記在了心裡,即便離她來癸水還早,也沒將那些糖從身上取下來過。
「怎麼現在還有?」褚沅瑾問道。
問完又覺著好似沒必要問,許是他們二人和好後又備上了也是說不準的。
沈長空舀了一勺藥遞到她嘴邊,「啊」了一聲哄小孩一般哄她張嘴。
褚沅瑾乖乖張嘴接過,立刻被苦的皺起眉頭直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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