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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再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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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空向開惠帝復命後便從長生殿出來,闊步往外趕,一出宮門便策馬而去。
一身玄袍,衣擺被吹得揚起,冷風隨著速度的加快更為猛烈地灌進衣領里,可他揮鞭策馬,速度只增不減。
他已經太多時日沒見褚沅瑾,這顆心幾乎要衝出胸腔,迫切地想要見她。
到衢清堂時沈長空動作反而慢了下來。
這裡同她未住進來時一樣,靜悄悄的,無聲無息。
褚沅瑾是個鬧騰的性子,剛開始被迫住在這處時鬧脾氣,每日都要折騰出些動靜來抗議。後來兩人和好,又出了皇后那檔子事兒,她整個人也只是消沉了一陣子,隨著時日一長,她便又整日裡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沈長空離開那日她還未睡醒,整個衢清堂一片寂然,他萬般想將人叫醒,最終也只是親了親她唇角,便起身離開。
沈長空恍然便陷入一股慌亂。
大白天,若是她還在,怎會這般寂靜……
他站在門口,骨節分明的大掌剛要推門便被身後不遠處一聲喚盪了心神。
回頭,赫然是褚沅瑾。
她瘦了一些,纖細的身軀站在冷風中有種搖搖欲墜之感。一雙柳葉眼霧氣朦朧,鼻頭被凍得微微發紅,可憐得不成樣子。
像是平靜無瀾的湖面被小石子輕輕撞擊了下,沈長空心口泛軟,漾起陣陣漣漪。
褚沅瑾站在衢清堂入口的拱形門前,兩隻手臂朝他伸了伸,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轉瞬便被擁緊了寬厚有力的懷裡。
熟悉的凜冽松木香同淡淡沉香絲絲縷縷混合,鑽入鼻息,帶來厚重而纏綿的踏實感。
這個冬天都不會再冷。
褚沅瑾眼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沁濕了男人玄色衣衫,一小片的深色嵌在胸口,給狂跳不止的心臟烙上滾燙的印。
「你怎麼才回來!」她鼻音濃重,帶著極為明顯的哭腔。
像抱怨,可聽在沈長空耳中徹底成了撒嬌。
他輕輕拍著她後背,低首將她面上的眼淚拭去,而後試探著吻上她的唇。
蜻蜓點水般一觸一離,反覆不止。
褚沅瑾微濕的眼睫隨著他輕緩而有耐性的動作止不住的輕顫,在他薄唇又一次退了些許後終是踮腳迎了上去,藕臂也伸出厚實的狐毛斗篷,環上了他頸項。
被溫軟濕潤的雙唇壓上的瞬間,沈長空渾身血液倒流,轉瞬便順著她回吻了過去。
箍在被斗篷包裹著的女子腰上的鐵臂一寸寸收緊,攻勢也漸漸由輕緩轉急,難捨難分。
不知過了多久,褚沅瑾嗚咽兩聲,男人終於往後退了退,只是將人擁得更緊。
褚沅瑾兩頰一片緋色,軟趴趴靠在他懷裡輕輕喘著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外頭風大,即便兩人現下緊緊擁著,也總比不得屋裡頭炭火燒得旺盛。
正想問問清楚這段時日宮中之事便被凌空抱起,褚沅瑾猝不及防便驚呼了聲,聲音不大,卻嬌嬌媚媚。
沈長空垂首在她右臉頰親了一下,低聲道:「外頭冷,抱你進去。」
褚沅瑾往他懷裡鑽了鑽,淺淺應了一聲。
推開房門,沈長空腳步一頓,明顯遲疑了一下。
像是故意一般,褚沅瑾在他胸口輕輕撓了撓,調笑道:「怎麼啦,沈將軍這是久不歸家,連自己寢房都不認得了?」
話音一落男人便未再在門口停留,抱著她邁進了面目全非的屋子。
行至通往內室的隔斷前時,沈長空看著晶瑩剔透的珠簾,極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滿還是無奈。
褚沅瑾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兩腮微微鼓起,雙目睜圓瞪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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