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夫妻对拜——”

第三拜亦成。

如斯顺利。

“送入洞房——”

一根红绸,宁静远牵了一头,那一头系着郎华娘,一个在前头走,一个在后头走,前头的那个面无表情,后头的那个满面新奇。

新人入洞房了,后头掀盖头的过程省了,喜娘用花生和红枣撒了炕,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让新人饮合卺酒。

这些礼俗都走完后,宁静远便要去外头敬酒了,而新娘要老实呆在洞房里头,等待新郎回归。

夜幕四合,院子里热闹非凡,大人们相互劝酒,孩子们啃着肉肘子蹦跳跑闹。

“感觉如何?”坐在炕沿上,董清妩取笑道。

“有点好玩。”郎华娘品了品道,一副孩子口气。

“你呀。”董清妩宠溺的点点她的眉心。

院子外。

“新郎官呢?”有人问。

“嗳,新郎官哪里去了?”

正独个儿喝闷酒的郎意站了起来,满院子找遍,不见新郎官的踪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匆匆跑入洞房。

“华娘,不好了,女婿不见了。”

“什么?”董清妩当下色变。

反倒是身为新娘的郎华娘很淡定,“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成想,拜堂他不闹幺蛾子,轮到洞房了,他跑了。清妩,你说他傻不傻啊,就我这脸蛋我这身段,不值得他睡一睡?要是我,至少得睡完新娘再跑啊。”

把事儿当个大事儿的董清妩一听,松懈了精神,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他跑了,总归是打了你的脸。一旦让他回了京,你哪里还能钳制的了他。”

“不是拜过堂了吗,说到天边去,他亦是我的夫君,我就能随时随地睡他,并且光明正大。”郎华娘面上不见悲色,反而一副眉飞色舞模样。

董清妩拿指头一戳她脑门,“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就不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

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董清妩。

“……算了。伯父,你去外头,就说新郎喝醉了,已躺下不能待客。现下,对付过去今晚最要紧。”

郎意赶紧照办。

一夜无话。

郎意愁的不曾合眼,董清妩亦为华娘思虑良多,只郎华娘一夜好眠,无梦到天亮。

杭州多水道,有一条京杭大运河能直通京城。

清晨,水面雾气朦胧,一条楼船不急不慢的往前行驶。

天际,晨光熹微。

船上,一间室内,青纱帐幔层层垂落,为床榻上所躺之人挡去了逐渐刺眼的阳光。

高几上,玉山香炉里飘出袅袅紫烟,香味儿浓淡适宜,可助眠。

尤凤仙端着紫粳米粥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缝听了听,不敢惊扰,悄悄退后。

一只黑鹰在楼船上头盘旋,黄笼站在甲板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长哨,黑鹰便落了下来,正落在黄笼抬起的胳膊上。

尤凤仙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喜道:“这是大爷的黑鹰,莫不是大爷来了?”

黄笼点头,抚摸着鹰头,也笑道:“大爷的船应该就在前头不远。”

“哎呦,我的亲娘嗳,大爷来了,我可就不怕那农女追上来了。我得赶紧告诉小侯爷去。”

室内,宁静远虽躺在锦被绮丛中,却是一夜没睡,把一对明眸熬的眼底青乌。

他心里一面得意,终于反羞辱了郎华娘一回,心里舒坦了点;一面又担心焦虑,怕郎华娘哭鼻子,昨夜到底是新婚洞房,他这个新郎却跑了,对新娘来说,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心念弱一弱的,轻生的都有。

他还怕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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