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氛越发的沉闷了,黛玉早在月前便进宫来了,每日里也只在慈宁宫里待着,太妃精神略好些,便陪她说笑一阵,若是精神不好,只在里间自看了诗本子,做了些针线罢了。

水泽倒是日日来的,只瞧见太妃精神略有不济,便退了去,瞧见黛玉日日忧虑,眉头未曾舒展,只劝来也不听的,再来她夜间本睡的少,如今这般心神不宁的,忧虑着太妃,哪里还能好好的睡觉,只命紫烟开些安神的药给她吃,每日下朝同皇帝一同到慈宁宫来时,便只瞧着黛玉服药安睡,守着她好生的睡一觉才是了。

“奶奶,你可别取笑我了,再这样,我便不理你了。”黛玉娇嗔着,只把手从太妃的手中抽了出来。太妃面色苍白,银丝散落在塌上,复拉回黛玉的手,笑道:“这算什么话,哪里便是取笑了,你没了娘,那个哥哥哪里能懂得女儿家的心思,既是公主,总不能由得贾家的人拿捏了你去,你若自个没有瞧中的,便只由着皇帝赐婚不成?”

黛玉绞着帕子道:“你们都只会拿我取笑,那些年汐姐姐也是这般的,如今奶奶也不疼我。”太妃搂了黛玉在怀,笑道:“好孩子,你只别说奶奶偏心,我是略疼泽儿一些,他性子孤僻,自小没娘,皇帝事有多,纵使我有心,只明里暗里的,他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我只他对你有心,便替他来问问你是个什么意思,好歹他是我亲孙儿,你既不知,如今他到了娶亲的年纪,上下那些人可盼的紧,只望着他正妃的位置呢。”黛玉低头心内微叹了几口气,只不言语。

太妃叹道:“如今我要去了,又不知多少人打他的主意,皇帝只他一子,日后他便是君,风里浪尖的,你竟不心疼?汐儿远嫁,泽儿便连个说心的人都没有,那几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哪里比得女儿心细,好孩子,你可愿陪着他?”黛玉只被说得心里发酸起来,湿了眼眶。瞧见黛玉这般,太妃心里便笑起来,到底她身居高位这么些年,在皇宫这地方,没的心计,如何生存,只略微试探,便知了黛玉的心思。太妃复道:“三年之后,便是你及笄之年,我若去了,只三年国孝在,他们定收敛些,只三年之后,可怎么着呢,只在我去前,了这么一桩心事,你可作何想?”

黛玉声音略哽,道:“奶奶说这胡话做什么,哪里便去了,只好生调养,明日咱们便去御花园赏花弄鱼才是。”太妃笑道:“傻丫头,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活了这么久,瞧得汐儿出嫁,也当了娘,泽儿也越发的有本事的,只可惜不能瞧着他成亲抱子的。”

有命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取了纸笔来,道:“黛儿,你只点头作数,可好?”黛玉双眼红肿,咬着嘴唇,瞧着太妃老态之样,不由的大哭出声,太妃拍了拍她的手,道:“倒是我的错,你一个女儿家,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我便只问你哥哥,可好?”

说话间,太妃便命人送了黛玉回房,自己执笔写了旨意,盖章封蜡,待得皇帝和水泽来时,太妃只道:“你们也别日日里为我这个老婆子操心的,好不易的歇会,有着黛儿陪我便是了,你们即来,后宫里那些人少不得跑几趟,倒是扰得我心烦。”

水泽笑道:“奶奶精神既好些,如何不同孙儿说说话。”太妃笑道:“你既是什么主意,便是想让我替你做主,如今既遂你的愿,你可拿什么谢我?”说罢,方才那老嬷嬷便捧了封蜡的绸绢来。太妃又道:“苏嬷嬷也是随我的老人了,黛儿的心思,你比我清楚,若你自以定不负她,便寻苏嬷嬷要了这旨意,待我去了,便让苏嬷嬷随了黛儿,她年纪小,哪里受的宫里的阴谋诡计。”又对皇帝道:“我既给你寻了这么个好儿媳,你瞧着可怎么着?”

皇帝道:“我早有此意,只林海当初便言一切由黛儿自己之意,便如此,到底是怎么样,也只瞧这小子的了。但到底太妃的旨意那些老家伙还是聒噪的,既如此,我便同写一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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