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闹腾出的名头。所谓的一流门派,也只是他们自己封着好听。真正的武学巅峰强者,只会与城主合作。个人的力量再强,也强不过军队。武学练到极致,也不过是一个人。这人总要有父母兄长、亲朋好友、师门兄弟的。除非他是仙人,否则便不可能脱离人群。既如此,只有与站在最高处的官家合作,才是光明之途。那些叫嚣着不与官府合流的,不过是本事太低,没人看的上他们罢了。”

殷如行领会的极快,立刻道:“比如你的师门,就是站在巅峰的。”所以,才陆续收了他的舅舅、以及他本人这些顶级贵族公子,从小训练。很显然,这种做法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应该是作为传承,持续了很多代。

苏雷怔了怔,叹息一声:“你倒是和她一样通透。穷文富武,并不是说读书的花费少,而是相对于习武来说,是非常之便宜。习武所耗费的药材价资,本就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起的。”

殷如行继续推断:“所以,江湖其实是被控制在官府手中的。只不过没必要管的那么细。也许你们给他们规定了一个框架范围,在这框架里,随他们折腾。超出范围就不行了。”

苏雷很委婉的道:“不是框架,而是律法。习武之人一样要受律法管制。”

“是吗?”殷如行的反问带着一丝轻微的嘲讽。真要这么说,天元之州岂不是法制社会,处处公平?狗屁!还不是面子工程,不平等永远存在,弱肉强食的根本属性不会改变,否则她就不会是被人贩子卖身苏府的丫鬟了。

苏雷好似没有听到她的不满,接着说故事:“郑胜乍然由二流身手跻身一流,原本就毫无根基,不但不结交善缘,反而行事张扬,处处生怨。自然有人商议着要除去他。单打独斗的比试难以取胜,便想了另一个毒计。郑胜是二流门派出生,年幼生活清苦,一朝得志便抵不住那些俗世的癫狂。好胜好斗是一项,另一项便是好色。似他这类人,虽说本事有,然性子不好,大家之族看不上,见识便也有限。出计谋的人,就是在好色这一处上给他吃了大苦头。”

“郑胜喜好女色,原本不受人待见的他在名气渐响后,有一位青楼美色花魁不负他的努力,终于对其另眼相待。郑胜喜不自胜,与其打的火热。刚开始还有些警觉,日子一长就松懈了些。有一日,他整夜歇在了花魁之处,于天色微明时离开。就在他下楼之时,楼下上来了一位楼中打杂之人。这人郑胜平日也是常见的,遂不大在意。与此同时,另一间房中也有客人清晨离开,三人便在楼梯间相遇。打杂之人侧身避开两位客人,后面的那位脚下不稳,向着郑胜冲了一下。郑胜扭身避开,刚好凑到了那打杂之人身前。就在这时,打杂之人出指如电,迅雷不及之势在他下腹处点了一指。这一指的位置及其阴毒。郑胜当时就暗叫不好,知道受了暗算。前后受人夹击,连使奇招,才勉强脱逃。”

天色已然完全阴暗。殷如行点上房间里的灯烛,放下窗幕。苏雷讲的平淡,她听的却一阵心惊。放佛亲眼看见那些惊险的场景。花魁娘子的柔软身体,红绡帐中的旖旎风光,清晨青楼的寂静、楼梯上普通相遇的暗藏杀机,武学高手不动声色的挥掌间已是以命相搏,青年男子身手暗伤愤然逃离……

原来,真实的危险从来都不像电影电视中演绎的那样华丽花哨。平淡如水、三招两式就已是另一个世界。

“郑胜受了重伤,消息传出。那些与他有愁的,吃过亏的。无人不想趁机讨其性命。他也算条汉子,能伸能忍。硬是散去内力,化妆成一个乞丐,一路逃离。中间有多次遇见仇家,因他行动邋遢猥琐,磕头跪爬,在地上抢吃食,与真正的乞丐一般无二。倒也就这么逃出了城去。”

苏雷说了到这里,微微出了口气。端起茶盏欲饮。

“别喝,水凉了。”殷如行拦住,从他手里扣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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