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部分 (第1/5页)

谢东篱摇头:“现在只是猜测,我还需要证明。”

他不会因为自己对谁有不好的印象,就将所有的错事一股脑儿扣上去。他要的是证据,证据,证据。

“那我这就陪你去?”谢东义说着站起来,让陆瑞兰给他拿大氅出来。

“这倒不急。那些东西都在白塔大狱。皇后也薨了,没人再能插手。过几天去找也行。”谢东篱转过身,对着陆瑞兰和谢东义点了点头,“袖袖这两年怎么样?你们说了半天,好像没有说过她?”

陆瑞兰的眼角跳了跳,笑道:“怎么没说?我们不是说了她做了护国公主,还带兵守城吗?”

“……大嫂,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谢东篱目光沉静。定定地看着陆瑞兰,“她这两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惹她生气?”

“这确实没有。”陆瑞兰也正色说道。“你也知道你离开不久,她就被封了护国公主,有品级在那里,还有陛下护着她,你以为有谁那么不长眼,敢给她气受?要我说,她唯一的不开心,也就是你不在身边……”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咯?

谢东篱抿了抿唇,一只修长的手指轻点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道:“嗯,我晓得了。”说着转身就走。

本来他是想先出手惩治北齐,为那些让东元国死去的将士和老百姓讨回公道,但是想到盈袖这两年的苦楚,他又不想先管那些事了。

对于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是盈袖。

那些曾经加在他身上的家国大任,那些曾经占据他全部心神,一次用一次性命去搏的族群重任,只能排在第二位。

让他自私一次,为自己活一次吧……

谢东篱回到自己和盈袖的院子,发现她还睡着。

默默坐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看见她长长睫毛覆盖着眼帘下面淡淡的青灰,有些懊恼自己昨夜的需索无度。

坐了一会儿,谢东篱又将盈袖放在枕边的手腕放到被子里,不过握住她手腕的时候,下意识搭上两根手指,给她诊了诊脉。

这一诊脉,脸色顿时很不好看。

这两年盈袖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

筋脉几乎被人打断了,肺也受了重伤,如今内伤是好了,但是身子底子坏掉了,虚得厉害。

而自己昨夜,还……

谢东篱闭了闭眼,心情复杂地将盈袖的胳膊放回被子里。

盈袖其实在谢东篱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着跟他撒撒娇,因此便故意装睡。

经过昨夜两人“坦诚相见”的欢爱,横在两人中间那点淡淡的疏远和隔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夫妻来说,快速消除这种两年不见的隔膜的最好方法,就是上床……

不过谢东篱好像一点隔膜都没有,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显示他对周围一切的强大掌控力,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两年对他来说,宛如白驹过隙,不留任何痕迹。

盈袖很想知道这两年谢东篱去哪里了,做什么去了,但是如果谢东篱不主动说起来,她不会追着问的。

她没想到谢东篱居然给自己把脉,很快,她又想到以谢东篱的医术,自己身上的内伤已经痊愈了,还是盛家的方子,他应该不知道吧?

盈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暗暗打量谢东篱。

没想到谢东篱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深黑,似有万语千言,只等她去读懂。

盈袖被那目光看得头皮一麻,全身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另一只眼也睁开了,就这样和他对视。

身体内有热流淌过,心开始砰砰乱跳。脚趾尖都在颤抖,她不知道,她的眸子一瞬间水盈盈的,秋水横波,脉脉含情。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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