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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去爱的大熙朝国后,她,为什么会是这样?

后来,在他八岁那年,当宫里宫外挂满白幡,当满屋的诵经声响起,当他终于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父皇牵着他的手,跪在母后的灵柩前,从来只有天子威严的父皇失声痛哭,拿起一块手帕慢慢的烧在金盆中,微微燃起的火光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这几个字,“执子纤素手,与君共白发。”父皇的天长地久在此刻消失殆尽。

而在母后去世的那个夜晚,风雨交加,轰隆隆的雷声狠的都像要把这皇宫给掀开了,仿佛老天爷也在为这一代佳人早逝而惋惜,花落人事更,万物竟萧条,隐隐中父皇的发丝中也增添了几抹灰白,旻熙到如今都记得父皇那厚实的磨满茧子的手放在他的头上,久久的都没有移开。在他都有些睡意朦胧时,才听到了那依稀模糊的声音,“熙儿,我想你母后了。”“我”,这个字,让怀里的旻熙一阵抽泣,此时此刻,他们不是皇宫中最尊贵的人,而仅仅是失去了妻子和失去了母亲的一对悲伤的父子。

可见,纵是帝王,纵是真龙天子,也无法敌得过这天意叵测,留不住花开,挽不得日落。

但旻熙却一下子成熟了起来,也许他知道自己母后的死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平日里无病无恙的母后怎会突发疾病而死,自己都没有见过母后的最后一面,而强大的父皇在旻熙的眼里忽然也变得脆弱不堪,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有保住的男人不是他旻熙值得膜拜的人,即便那是他的父皇!即便那是他深爱的父皇!

在旻熙小小的年纪里暗暗立下了毒誓,自己这一生都不要被人所牵制,自己一定要站在这权力的最巅峰,即使抵不过上天的喜怒无常,也要把别人的命运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从那时起,旻熙就已经忘记如何去爱了,他表面上依旧是那个天真呆愣的大皇子,私下却开始暗暗的培植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使自己的消息网逐渐渗透整个官场,不久之后,父皇也开始试着让处理国家的政事,参与官员的选举升迁,并立自己为储君。这让自己的那些兄弟颇为不满,明里暗里的跟他作对。

有一回,父皇大寿,百官庆贺,举国同乐。自己给父皇备上了一份由本朝第一雕刻大师所制的黄金箔玉九身龙,本以为能够博得满堂彩,却没想到由于自己的不慎事自己的那帮兄弟钻了空子,在打开礼物的那一刻龙已然没有了龙头。父皇即使知道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也碍不过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子,只能下令把自己痛打一百大板,并已大不孝关紧闭一年,罚俸三年,没有容许不得出宫一步,在领罚时看着周围那些兄弟幸灾乐祸的目光,旻熙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在皇位前面,不会有什么亲情的存在,自己如若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

面对这些事情时,他都忍了,旻熙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着急的,当那些所谓的兄弟来嘲讽他没有母亲,自身平庸,只是仗着父皇的宠爱才得以走到今天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如春雨袭城般淡然,当别人千方百计的又一次策划阴谋置他于险地之时,他也只是在化解危机之后小酌几杯清酒,好像之前处于险地的人不是他一般,几年之后,虽然大家还是对他的政治才能颇为怀疑,但是举国上下都道:大皇子儒雅淡然,荣辱不惊,似其母姳华皇后之风范。这让他赢得百姓的民心。

这种文弱皇子的形象几乎贯穿了他的成长,直到在一个平静的夜晚,他手刃了公然违抗自己的二弟,四弟,暗卫包围了整个皇城,他拿着杀他们的刀,那刀尖犹自滴着温热的鲜血,独身一人踱步来到父皇的寝宫前,已经满鬓白发的父皇憔悴的靠在椅子前,桌子上放着玉玺和一封诏书,旻熙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拿着东西微笑着离去,在转身之际,宫中传来了父皇空荡的声音,“熙儿,放了他们的家人吧!”那声音苍老但是依旧如从前一般坚定,遥遥的在他耳边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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