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此,他从不与人争执,哪怕少一点,他也忍着,活儿再累,只要不至于将他累垮,他还是能挺过来的。同伴都说他肯卖力,人缘好,有关考核的评语自然是最好的了。问题不应该出在这方面,一定是其它地方出了问题。即使是最累最苦的“下水道清洁公司”都不愿雇用他,这肯定是其它地方出了毛病。

一星期过去了,那点工资只剩了一半,望着日趋短暂的天色,吴山急了。

思来想去,吴山觉得不能在n3城再呆下去了,去哪儿呢?吴山自然想到儿子吴三更。o2城离这儿8百多公里,吴山决定第二天一早动身。这天晚上,吴山给花子姑娘打了电话,那边的人告诉他花子正忙着,没空接电话,叫他过一会再打来。吴山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半小时后,他又给花子去了电话,这一次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他说花子小姐不在,有事的话他可以转告她。吴山想了想,放了电话。这天夜里,吴山心里闷得难受,怎么也睡不着,他披了衣服,来到阳台上,想起了前妻胡花荣。那个一年前突然消失的女人,除了把钱不定期寄给儿子三更在o2城指定的帐户外,没有任何信息证明她的存在。吴山甚至认为胡花荣已经死了,就像当年岳父突然因病离世一样,妻子的消失同样让人感到莫明其妙,他所能做的也许就是等待了,可要等多久呢?两年?亦或五年、十年?没有终点可言,无论他接受与否,现实总让他无所适从。他拧紧了螺丝冒,可螺孔正像他现在感觉到的——无始无终,你以为马上就能紧死了,可实际上谁都不清楚到底还要拧多久。

在阳台上站久了,不争气的膝盖又在发抖了。吴山回到床上,两只手不自觉地拨弄起自己的阴茎,一分钟的时间它就勃起了,他急促地喘息着,一面想象着花子的身体,把她安置在自己身边,正如那个夜晚他们所做过的,此刻他不过是在梦里重复了一遍,无非是想让自己沉溺在荒草连天的沼泽深处。

醒来时,天已大亮。马路上人声嚷嚷,窗外,吴山头一次发现,槐叶已经枯黄了。

刚洗了脸,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你们找谁?”吴山盯着铁栏外的两个高个子问。

“这么快就忘了?”其中一个朝他探了探头,手里摇着一串钥匙。

“我们在医院见过。”另一个说,脸上浮现出挑衅般的冷笑。

“我们根本不认识。”吴山的心里陡然一惊,可表面上,他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院方让我们来找你,一是跟你谈谈,二是来告诉你点事——”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有关你妻子胡花荣的,怎么,没兴趣?”

吴山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打开门锁。两个人一前一后跳了进来。

“房间不错嘛。”一个人四处转悠着说。

“沙发旧了点,不过,这弹性挺好的,我喜欢。”另一个一屁股坐倒,端起茶几上的瓷杯,“一个人要是十年没喝茶,看到这东西会怎么想?”说完,他歪了歪嘴,把舌头吐出来,滋的一声又缩了回去。

“我老婆在哪儿?”吴山冷冷地问。

两个人都没吭声。

“我老婆在哪?!”

“你急什么!我们和你还没有谈好呢,你让我们怎么说?”

吴山也坐了下来,身体朝后一仰,靠在沙发上。

“跟我们回去吧。”一个说。

“我没病。”吴山很平静。

“医院说你有病,我们是按章办事,这是你的通知单——”

吴山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撕了。

“你要考虑后果。”另一个开始说话了。

“你们再这么说,我只好请你们出去了。”吴山也有点生气了。

“你请得了吗?实话跟你说吧,没有院方的许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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