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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渠道。爷爷在每天晚饭后,就将澡盆搬到渠道边,我们家有一个特大的澡盆,可以容纳四个小孩在里面洗澡。爷爷要提六桶水才装满一半,让我们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将我们一个个抱进澡盆里。我们边洗他边给我们加水,直到我们洗累了,爷爷才将我们又一个个抱出来,给我们穿好衣。洗完澡后,爷爷是不容许我们再去玩,就将竹床搬到门口,让我们边乘凉边做作业或者看书。爷爷这时会打开收音机,听听相声或是京戏,或是长篇评书。这些我们不是很感兴趣,有时就嚷着要爷爷讲故事给我们听。

爷爷说要听什么故事?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就讲您以前的故事给我们听。一说到爷爷自己的故事,爷爷总是会保持沉默,但看到我们期盼的眼神,他终于开始讲述他以前的故事。

第九章 爷爷是国民党军官 (5)

爷爷的家,也就是我的老家,在麻城黄土岗一个叫桐枧冲的村子里。村子三面环山,进村里只有一条路,入村还有一条天然的护村河,只有一座桥,可以通车。河里常年流水,水是从瀑布上流下来的,很清澈,也是全村饮用的主要来源。

在村口的桥边,还有一棵百年的柏树,五个人手拉手才能将它抱住,是村里的重要标准之一。走过桥,就是村里又一重要标准就是村里的祠堂。桐枧冲村,全村有几百户,几千人,最为特色的是,整个村都姓王,无一杂姓。所以祠堂是最大的,是全村共用的大祠堂。在没有出五户的家族里又有一个小祠堂,供奉的是自己家的祖人。村里的柏树和大祠堂现在都是政府的文物保护对象,依然保护的很好。

整个村庄呈斜坡状,都是用青砖建的平房。村间的巷子里铺的是青石板,下水道建在青石板的下面,自古至今都是这样。一个家族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建在一起,屋连屋,门对门,连在一起的房子,都是没有出五户的自家人。爷爷的家在村子的中央,据爷爷讲,以前爷爷的老房子很大,在文革初期的时候,房子分给了其他的贫下中农,现在只剩下两间。虽然小了很多,但爷爷说还是可以住得下,一个人住完全是可以的。

爷爷是包办婚姻,奶奶我们兄弟姐妹都没有见过,妈妈说她也没有见过。只是看到过一张黑白的画像。妈妈说奶奶是一个很古典的女人,身材很高达,很清秀,端庄。照片上的奶奶穿着旧时的旗袍,更显得她身材的修长和匀称。奶奶当时是坐在元帅椅上请画师在家给她画的,妈妈说这是奶奶唯一的一张单身像。

爷爷给我们讲了奶奶的一些事,爷爷和我奶奶是1930年成亲的。他说奶奶会做一手好针线活,特别会绣花,奶奶包的是小脚,走起路很慢。我想旧时的女人大慨都是这样吧。爷爷还说奶奶很贤惠,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

爷爷生于1908年,在1924年爷爷十六岁的时候,参加了当时的国民政府军,就驻扎离家不远的长岭岗,离家有三十里路。爷爷因自小就上过村里的私塾,略懂一些文墨,毛笔字写得很好,当时参军后是给驻军的长官当通讯员,还负责抄抄写写,送一些文书之类的事。当了一年兵后,长官发现我爷爷,人很灵活,能说会道,在官兵里很有影响力,就直接提拔为少尉排长,专门负责驻军的后勤保障工作。

听爸爸说年轻时的爷爷,很魁梧,很英俊,每次回到村里都是骑着一头高头战马。村里人说那时一听到马蹄声就知道我爷爷回来了,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出来迎接他,给他牵马的,给他拍身上尘土的,端水给他洗手脸的,全村的人都以他为骄傲,因为爷爷是唯一一个在外做官的人,在村里很有影响力。

当时村里由于地处山区,田少地多,粮食不够吃,是村里最难解决的一个难题。村里的保长就趁爷爷一次回家看望我的太爷,就向爷爷提出帮忙解决村里人的粮食问题,我爷爷说他刚提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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