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5页)

了,于是赶来,抓住我的肩膀。那时候,我将又要看见布依坦霍夫广场,和那可怕的大刀的闪光,它这一次可不会半途停下来,而要和我的颈背交交朋友了。不能这样办,高乃里于斯,我的朋友,这不是个好办法!

“可是,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找到萝莎呢?”

在萝莎和她父亲不幸的大闹一场分手以后的第三天,我们向读者指出高乃里于斯靠在窗口上的时候,他心里所想的就是这些。

就在这时候,格里弗斯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大棍子;他的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念头,嘴唇上挂着一丝邪恶的微笑,身子也邪恶地摇晃着。他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他的邪恶的打算。

高乃里于斯,正如我们刚看到的,屈服在必要的忍耐之下;这种必要,通过理智可以说已经变成了信念。

高乃里于斯听见他进来,而且猜到是他,不过连头也没有回。

他知道这一次萝莎不会跟着他来。

再没有比对方的冷漠态度更加叫那些正在气头上的人不愉快的了。

一个人花了本钱,总不希望白花。

一个人的脾气发作起来,血也就沸腾起来。如果沸腾的血连一个小小的爆发的机会都找不到,那简直是太不值得了。凡是动坏念头的坏蛋,至少总希望在别人身上老实不客气地弄一道伤口。

所以,格里弗斯看见高乃里于斯一动不动,就找他的岔儿,大声说:

“哼!哼!”

高乃里于斯轻轻地哼着《花之歌》,哀怨但是动人的歌:

我们是秘密之火的女儿,

在大地血脉里流动的火的女儿;

我们是黎明和露珠的女儿,

我们是空气的女儿,

我们是水的女儿;

可是,我们首先是苍天的女儿。

这支歌的温柔的调子,增加了沉静优郁的气氛,使得格里弗斯听了越发生气。

他用棍子敲着石板地叫道:

“哎!唱歌的那位先生,你没听见我在说话吗?”

高乃里于斯回过头来。

“你好,”他说。

随后又开始唱他的歌:

人污辱我们,在爱我们的同时也毁掉了我们。

我们靠一根细线和大地相连。

这根线是我们的根,也就是我们的生命;

可是我们向着苍天举起胳膊,

能举多高就举多高。

“啊!你这该死的巫师!我看,你是存心在跟我开玩笑!”格里弗斯吼道。

高乃里于斯继续唱:

因为苍天是我们的故乡,

真正的故乡,我们的灵魂从那儿来,

我们的灵魂还要回到那儿去,

我们的灵魂,也就是我们的芳香。

格里弗斯走到犯人身旁,说:

“难道你没有看见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叫你屈服,叫你坦白认罪的好办法了吗?”

“你疯了吗,亲爱的格里弗斯先生?”高乃里于斯回过头来问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见看守脸色难看,眼睛炯炯发光,而且嘴上唾沫四溅,就说:

“他妈的!看起来,不仅是疯了,简直是狂了。”

格里弗斯把棍子舞得滴溜溜地转。

可是,望·拜尔勒交叉着胳膊,毫无所动地说:“啊,格里弗斯先生,你好像要吓唬我。”

“嗯!对,我吓唬你!”看守嚷道。

“用什么吓唬我?”

“先看看我手里拿的这个玩意儿吧。”

“我想这是根棍子,”高乃里于斯平静地说,“还是根大棍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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