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听她这么说,祝员外夫妇也就暂时放了心,准备等山伯来了,如果真如英台所说,就成全他们的婚事。
英台眼见父母默许,事情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禁不住心中暗喜,每rì笑逐颜开,更加小心地侍奉父母。
匆匆过了一个月,这一rì祝员外蒙太守召见进了城,回来时就像变了个人,告诉英台不要等山伯了,她的婚事自有安排,保证一辈子绫罗绸缎吃穿不愁。
英台闻言大惊失sè,低声求肯道:“爹,还有人品呢,你可别为了一点财物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祝员外眼睛一瞪:“我又不糊涂!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又不能带进棺材里。我跟你说,马太守的儿子文武全才,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能单臂举起上千斤重的石狮子。据说半个月前他陪出宫的太子郊游,赤手空拳打死两只老虎,得到不少赏赐!那虎皮我已经见过了,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
英台蹙眉道:“爹……又不要上阵杀敌,要那么大力气做什么?”
祝员外转头看了夫人一眼,很快又回过头来,说道:“你小小年纪,自然不明白身子骨的重要。想那山伯,或许真有你说的聪明,无奈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风一吹就会倒下。相比之下,马公子就可靠得多,若遇兵荒马乱,也不会受到ling辱。”
当时天下并不安定,朝廷动乱不堪,祝夫人怕的就是这个,听见丈夫这么夸奖马公子,于是跟着劝英台:“嫁人就图个可靠,若是朝不保夕,你将来的rì子就苦了!”
祝英台拼命据理力争,都被祝员外一一驳回。过了半天,她只好搬出最后一招:“我与山伯同窗三载,情根深种,早已私定终身,不做他人想。若不能如愿,宁可锁在闺中一辈子。”
祝员外闻言惊异地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勃然大怒:““胡说!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却不成!不管那梁山伯如何好,也不管你们是否私订终身,横竖我不答应。我已经答应马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嫁也罢,不嫁也罢,都是马家的人了!”然后一甩手出门而去。
祝英台伤心不已,忍不住痛哭失声,想不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怎么说变就变,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简直像中了邪一样。她知道,父亲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就是天,没有人能够更改。父亲既然认定了死理,而且说得这么决绝,那就很难挽回了!
一想到三载深情化作流水,从此之后跟山伯天各一方,她的心都要碎了,整个人几乎成了痴呆。
祝夫人怕她出事,不住口地从旁劝说:“乖女儿,你爹也是为你好。无论从哪方面说,马公子的条件都要比山伯优秀。你还是改改心思,不要想那么多了。娘也算是过来人,知道rì久生情的道理。等你跟马公子生活个三年五载,回过头来看看,就知道你爹的选择不错了。你看看几个出嫁的姐姐,哪个不是大户人家的夫人,生活无忧无虑,说明你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祝英台一个劲地摇头,想起草桥初会,她就觉得心酸;想起疾病相扶,她就觉得心痛;想起秉烛夜读,她就觉得心碎;想到十八相送最后分别的时刻,山伯执着自己的手,那分温情,那分爱意,那关切的眼神,她就止不住泪流满面。想来想去,她怎能忘得了山伯?怎能违背自己的爱情?“不,不能!”她宁愿死,宁愿如杜鹃啼血而亡,宁愿如灯烛滴尽蜡泪,宁愿化作蝴蝶,飞过千山,飞过万水,飞到山伯身边。
想起蝴蝶,她忍不住摸了摸藏在袖中光洁如雪的玉蝶,想起那天彩蝶漫天的情景,想起那位留下话来的神秘的女子。
英台哀哀恸哭了好久,祝夫人也从旁劝了好久。
英台不吃不喝发了半天的呆,祝夫人也陪着坐了半天。
等到天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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