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作怜惜地道:“小姐面sè微红,光泽不显,似为肺yīn不足,yīn虚火旺之像。chūn病多风,秋病多燥,还得小心才好。”随即转头对那年约五旬的妇人道:“二娘,你jīng通脉理,能否给小姐搭个脉,看我说得对也不对?”

英台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好得很。一时半会死不了!”

祝员外听她越说越难听,怒道:“你这孩子,读了那么多书,一点规矩待人的礼貌都没有!自从书院回来之后,就没见你高兴过!三天两头蒙头大睡,眼看瘦成皮包骨头,还这么倔强!”

那妇人满脸堆笑走过来:“员外别生气。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女下凡一般,真是我见犹怜啊!哎,就是身子骨有些单薄,需要好好调养调养,来来来,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搭英台的手腕。

英台望着她那豆虫一般肥嘟嘟的手指,浑身一激灵,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妇人面上的笑容更加盛了,一双眼睛放出摄魂的光芒,罩住了英台全身。

英台浑身一颤,抬头望向对方,四目相接,只感到心头一阵迷惘,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妇人无比亲切地招呼道:“好孩子,来这边坐,让姨好生瞧瞧……”

英台心知不对,然而却无法抗拒对方的命令,不由自主地依言走了过去,缓缓坐了下来。

妇人肥腻的手指终于搭在英台的霜雪皓腕之上,一股劲气如泥鳅般钻入英台的体内,游走于奇经八脉之内,散布于五脏六腑之间,片刻之间便控制了她的三魂六魄。

这时候,英台仿佛泥塑木雕一般,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一样。

祝员外并未在意。难得看见英台这么听话,他觉得高兴还来不及。

妇人装模做样地摸了一会儿脉,起身笑道:“员外莫要担心,小姐只是微感秋燥,有点上火,所以脾气大了点。没什么大碍,只要服龙眼三两,雪梨二斤,就可痊愈。”然后声音柔和地对英台道:“多听你爹的话,别太任xìng了,啊?记住了吗?”

这一刻,英台心中糊涂得紧,只知道点头答应,就觉得妇人所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从今而后,自己一定要听从父亲的吩咐。

妇人和马文才又坐了一会儿便去了。英台的痴迷却持续了很久,要不是挂在颈上的玉蝶透出一缕淡淡的凉意,她可能永远也无法醒来。

直到残阳夕照,夜幕降临,她的头脑终于有点清醒,然而手足还是不由自主,浑身仿佛受了紧箍咒一般,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夜月朦胧仿佛凉凉的秋水,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想起今rì便是七夕,山伯却违约没有来,她的眼里满含着泪水,心中更在滴血。她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然而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她的泪水从腮边滑落,然而却无力以手擦拭。

在这凄苦无助的时刻,不知何处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仙车驻七襄。凤驾出天潢。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来欢暂巧笑。还泪已沾裳。依稀如洛汭。倐忽似高唐。别离未得语。河汉渐汤汤……”歌声悲凉而又高亢,隐隐有出尘之意。

歌声本来甚是低微,谁想三转两折之后,忽然变得高亢清澈起来,反复吟咏的只是开头几句:“仙车驻七襄。凤驾出天潢。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随后渐渐走低,最后又传出几句话:“渺渺生何欢,幽幽死何苦,求仙瀛台去,黄老极幽数。”接着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英台本在痛苦之中,被歌声一打岔,悲凉的感觉顿时被冲淡了不少。歌声曼妙而又意味深长,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跟着默念:“仙车?七襄?凤驾?天潢?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究竟是什么意思?其中似有玄机,是谁在点化我呢?”

她揣摩了一阵歌词的含义,结果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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