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4/5页)

写成了《公羊chūn秋解诂》一书,对《公羊》一书的内容多所发明,认为《chūn秋》三传中只有《公羊》义理深远,象墨子的城防一样无懈可击,而《左氏》与《谷梁》二传则存在严重的缺点,根本不值得研究。

郑玄针对他的观点,著《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驳斥之,认为三传各有其优缺,《公羊》并非十全十美。

何休读了郑玄的文章,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康成入吾室,cāo吾矛,以伐我乎!”

当时京师之人称何休为“学海”,而称郑玄为“经神”,郑的声望远超过何。

郑玄一度隐居胶东不其山,在山中建立书院,一面讲学,一面著书立说,慕名前来求学者达千人。书院北倚不其山,南临墨水河,被称为“康成书院”。

据说郑康成的侍女都很有学问。《世说新语》载,玄尝使一婢,不称旨。使人曳箸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胡为乎泥中”和“薄言往诉,逢彼之怒”都是出自《诗经》的原话。

传说郑玄在康成书院讲学着述时,经常到书院附近的野地采集一些草叶用以捆书,后来的人们便将那种草叫“康成书带”,又称“书带草”、“郑公草”。

“文墨涵濡,草木为之秀异”。小小的书带草,长期受到郑玄的影响,竟然也带有书香墨气。

“庭下已生书带草,使君疑是郑康成”。只要见了书带草,就知道主人博学多才。

而如今,山伯面对的是经学大师郑玄本人!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郑玄为了求真求实,竟然滞留yīn间,采访诸多鬼儒,重新编纂诸经!

面对这样认真治学的大师,怎不令人无限景仰?

眼见白发苍苍的老人因为无法将书携带出去而面带愁容,山伯心中不忍,暗道:“于情于理,我都该伸手相帮。可是我也有自身的问题,我就算化身蝴蝶,也不能保证飞得出冥界,更不知到了阳世还能活多久。如果不能将这些书妥善处理,只恐辜负了一代经学大师两百年的心血。那样一来,我就是罪人了!”

“不过,我总要设法帮助他的。或许,我有可能帮他带出去?待他转世投胎之后,再转交给他?”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崔琰说话的声音:“恩师,弟子最近碰到一件事,不知该如何处置。”

老者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嗯?什么事?”

崔琰道:“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跟您老说过,曹cāo当年无端害我,乃是我的仇人。近rì我得到消息,说他私下里招兵买马,意图不归。可是派人去察,又没有察出什么来。虽然如此,却勾起我的愤懑,此贼当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按律当囚禁千年,可是他竟然只在地狱待了三十年,便成了zì yóu无束的游民。也不知他施了什么花招,里面有什么猫腻?”

老者望着他:“你想怎么办?”

崔琰迟疑道:“我想请您老帮个忙,能不能跟现任冥世‘曹吏司’大司宪范滂打个招呼,重新审查曹贼昔年所犯的罪孽,再判他几百年的罪行?范滂为人清高,只对您老很尊敬。”

老者沉吟道:“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崔琰问道:“恩师不想帮弟子,是否怕麻烦的缘故?其实,您老无需出面,只要有您一句话,我就可以去找范滂。”

老者摇摇头,面无表情的道:“非因于此。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被成为‘经学’大师?”

“这弟子当然明白。您老考证诸经,著书立说,因此得是称谓。”

“那么,经学的对面是什么呢?你知道吗?”

崔琰想了想,答道:“难道是‘实学’不成?可是,这世上我只听说过经学,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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