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折尔肯又看看张剑池:“张大人,你身上伤势要紧么?”

张剑池皱皱眉应道:“还不打紧,一会儿洗洗上点金创药就行,都是皮肉之伤,不曾伤及筋骨。”

折尔肯闻言点点头又道:“那就好。天明后你与傅大人一道上路,赶回京城。”

张剑池闻言一愣:“这……”

傅达礼接道:“不可不可!我行于路上,不过颠簸一些,却也无甚危险,谅他吴三桂尚不至于派人潜于道旁剌杀钦差。若想要杀,在昆明下手岂不更容易些?张大人还是与折大人一起的好,相互也有个照应。如此狼窝虎**,才是不得不防!”

“是呀是呀!我想法再调一小队兵士护送傅大人,”朱国治也赞同傅达礼之言:“张大人还是暂留昆明与折大人在一起。吴三桂不是请折大人后天一道去观其演兵么?有张大人在,我等更放心一些。”

折尔肯略一思忖,点头道:“好吧,也只好如此了。不过……”他突然住了口,眉头紧皱作思索状,复又转向张剑池道:“张大人,你今夜取了废印时,吴三桂派去的人知道么?”

张剑池摇摇头道:“我看当时并无人知晓。不过,下官看那姓尹的十分狡诈,如果事后他查数一下,也许会发现少了一颗废印。”

折尔肯频频点头:“这就好!我看那尹荣举实乃肖小之辈,便是事后发现少了一颗,也必不会声张。吴三桂将如此大事交付与他,出了漏子是何等后果,他心知肚明,故只要那几个帮手不知,他断不会禀报。”

张剑池微微一笑道:“下官也正是此意。如下官与傅大人一起走,必会引得吴三桂惊觉而认真查究。只要编一个傅大人先行之理由,而下官与折大人好好地留在昆明,他必大意而不作多想。”

折尔肯点头道:“既如此,就这样定了!至于傅大人返京之理由,下官也以已想好,就说昆明比之于京城,实如地居高山之巅,傅大人自入滇以来,常感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唯思皇命在身,不敢自顾,故勉力撑持,至今已三月有余,实感难支,乃至茶饭渐少,体力虚弱,不得不抱愧先返。诸位看此说如何?”

众人皆点皆道:“此说甚好,别人也生不出多少歧义!”

遂不复多议,几个人分头准备去了。

且说三天以后,天刚放明。

昆明以北约十多里地,一片坡缓沟浅的旷野里,有一大片经人工修整出来的平地,这就是吴三桂入滇坐镇云南以后专用来操演兵马、彰显赫赫武威的地方,俗称北教场(至今昆明市仍有此地名)。

场子北面,大原木搭建的帅台上,吴三桂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端坐正中,左边依次坐了折尔肯、张剑池、朱国治和刘昆。右边依次是方光琛、尹荣举、张国柱和高起隆。

太阳刚刚冒出远山之上,冬晨寒风虽不甚大,却一阵一阵不停地刮过,吹得帅台两边各色旌旗“呼啦啦”地翻卷。

数千名士兵手执刀枪在场子上列成若干整齐的方阵静静站立,每四名军官为一组,跨马横戈、威风凛凛地立于每个方阵之前。每个方阵中同样有不下于一、二十面旗帜在迎风招展。

透过远方浓浓的雾霭,那颗初升的太阳竟仿佛一粒红宝石珠子一般挂在山顶之上,红得如鲜艳的鸽血一样,没有热力,也无剌目之感,教人大可以就这么睁大眼睛直视着它,多看一会儿,你定会觉得它在你眼中慢慢溶化开去,一圈一圈地洇得越来越大,直到满目鲜红,竟如天地间满是鲜血一般。

吴三桂抬头看看左右,抻手捋了一下胡须,向着台口的大将马宝一摆手。

马宝略一点头,转身面对台下,小牙旗一挥。

刹那间,台下金鼓齐鸣,号角声声,震耳欲聋!

台下士兵方阵随着鼓角声忽分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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