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生从未见过这么笨的少年,明明长着一副聪明脸孔,却是个笨肚肠。
她冷着脸挥挥手:“江生,你还是快快下去吧,我怕我一怒之下会挥刀子!”
少年红着眼眶跑了下去,却撞上了进来的粗壮男子,男子生得面相凶恶,端着一张笑脸道:“副帮主,这帐目做得如何了?”
少女摊开手中乌黑的帐目,抱怨道:“不过是打了一架,怎么打赢了反倒要在这里做苦力?”
那汉子也不恼,笑道:“人人都想当这副帮主,你却不肯,我偏要你来当!”
少女眼眸动了几动,板着脸道:“莫非你打不过我,用了这个法子来折磨我?”
汉子立时面露尴尬,显见得她给说中了,陪笑道:“娘的,这帐目平日里本来是副帮主弄的,只是去年他失了踪迹便只得我来做了。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这少女便是几天前同漕帮帮主打架的英洛。当日两人一架,却是本月扬州城的奇闻。都道这少女来路神秘,功夫奇高,将漕帮帮主打趴下,却是为着救一位渔家少年,那少年生得貌美,引得漕帮帮主兽性大发,这才有了惊天动地的这一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实际的情况却是,当日二人打架,聂清本以为娇滴滴小娘子,不禁风不禁雨,不舍得下重手,以为几下就打晕了过去,扛回家了事。哪知道小娘子人长得娇滴滴,拳脚却不是吃素的,将个顶天的汉子打得鼻青脸肿,差点成个猪头。
末了她收拾包袱准备走人,岸边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围观的人。要说聂清这人在扬州也算得有脸面的,此际吃了老大一个亏,如何肯罢休?但男儿一言重千金,便是平日诸人背后如何且不论,面上功夫总还是要做的。反正已是打得趴下了,他索性一不作二不休,爬起来就跪在了英洛面前。
英洛倒吓得一跳,道:“你待怎样?莫非还没吃够本姑娘的拳头?”
聂清也是条能屈能伸的汉子,肿着个头脸,瓮声瓮气道:“姑娘功夫,在下佩服。本帮正好缺一位副帮主,便请姑娘回去做了漕帮的副帮主,助我一臂之力!”
英洛此时倒佩服起这人来,输了便是输了,无一丝含糊。她本闲来无事,起了生事之心,想着不如随他去一趟,看他有何把戏?“
那船家母子见这姑娘不但赢了,还立时三刻做了副帮主。母子俩双双跪下,只道受姑娘大恩,惟做牛做马,追随左右,以思报答。
英大小姐嫣然一笑,道:“我自打我的人,与你们何干?”
说得那母子一愣,却仍是不放弃,苦苦相随。
还是聂清看不过眼,道:“不过是多添两双筷子,一起吧!”
这母子,便是江生娘子。
江生因是江家娘子在船上生的,遂起名叫江生。
这日午饭聂清在雁回楼请客,作陪的是上午泪奔的江生。
要说江生这孩子,除了有些认死理不好之外,别的都好。
比如说他做的鳜鱼羹,那就是一绝。在船上之时英洛见他作的鱼汤鲜美,便随口将宋嫂鱼羹的作法跟他提了下,因船上材料不齐,也未见着他动作,结果在漕帮的第二天,便见他端了一碗色泽金黄的鱼羹来,聂清见之垂涎不已,这时候江生这孩子就显露出了他极其不可爱的一面。
只见他冷着脸将漕帮帮主一把推开,手中鱼羹半点不洒,径自端到了英洛桌前,眼巴巴瞅着她。
二人自岸边之时结了怨,江生便对聂清很是有意见,鉴于现在吃住皆在他的地盘,言行还是颇收敛的,只是那面色绝谈不上和暖。
英洛在二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将这碗鲜嫩澜滑的鱼羹吃到了肚子里。
她闭着眼细细回味了一晌前世自己某次出行任务之时,在杭州城吃过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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