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部分 (第1/5页)
“欺骗……自己?”
被写在另一张纸上的,明显是作为对自己烦恼的回答而写上的两句话。
可是。却仿佛完全没有具体性可言、仿佛谜语一样扑朔迷离的两句话。
“我……和我自己?”
夏娜放下信纸思考了起来。然而,她不仅得不出答案,就连文字所表达的内容也无法理解。以实质性为根本原则的她,最不擅长就是这些抽象性的思维和观念论。仿佛难以忍受这种过于沉重的苦恼一般,她把身体靠在了桌子上。
(我,明明就是我啊。)
夏娜在眼前轻轻翻动了一下手掌。“夜笠”在袖子前端出现了一瞬间,然后马上就消失了。这时候,她手掌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贴着彩色印花纸的藤篮——是她的秘密小盒。
对自己的事感到烦恼的时侯,她就会习惯性地把这个放在手掌上摆弄。
(信里写的都是想不明白的话。)
她一边想一边叹了口气。
“这里”本来也放着一封信。不过现在已经消失了。
对信人来说,那封信就只是那种程度的东西,恐怕连写过这封信的事也忘记了吧。可是。夏娜却还依然记得。正因为已经消失,所以她更努力地让自己记得更鲜明,绝不忘记。
佐菲的信,会不会也是对那已消失的东西的思念作出的一个回答呢?
(不知道……但是。)
就算佐菲现在就在这里。她恐怕也不会把文字中的含义告诉自己吧。她在察觉到自己烦恼的前提下,只作出了两句话的回答。这也就意味着她是想告诉自己,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大胆妈妈”的温柔也不是没有限度的。
夏娜把玩着手上的小盒子——
(应该去问谁好呢。)
想到这里,又马上放弃了。
最贴近身边的人可以说是亚拉斯特尔了,不过向他提出跟人类的生存方式相关的问题,总感觉不太符合道理。而且,面对既是父亲也是兄长、既是师傅也是朋友的“他”,如果把少女的内心**裸地暴露出来的话,也实在太难为情了。
另外,威尔艾米娜在这次的事情里也处于一种微妙的立场。对于那位失踪的少年,使得身为完美火雾战士的“炎灼眼的杀手”生变质的事态,她作为养育者的一员,一直怀抱着很强烈的不满。作为对自己进行心情整理的人选,她应该是最不适宜的一个了吧。
跟自己同样情绪低落的吉田一美,以及身为普通人、对“这个世界的真相”毫不知情的坂井千草和绪方真竹,也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商量……)
夏娜忽然从绪方的事情联想了起来。
只有一个人,是应该非常适合做“这一类事情”的人。
虽然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找那个人商量却令夏娜感到有所踌躇。
即使从自尊心来说,也会觉得相当不爽。
然而即使如此,现在她也不觉得能找到其他更适合的人选。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握紧了小盒子。
(就只有那么做了。)
少女仿佛认命似的作出了决断。
吉田一美在这两个星期里,都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保持内心平静。即使面临着少年失踪——对以少年的稳固思念为支柱的她来说简直等同于丧失了中核——的严重事态,她还是这样做了。
在圣诞平安夜的晚上,夏娜带着她去看了少年那空空如也的房间。她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整个人都茫然自失了。到了第二天,她接到寄送回来的信,然后就不顾一切地跑到了坂井家去。可是她的期待却彻底被粉碎,坂井千草只是把她作为“夏娜的朋友”迎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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