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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原来你这女人一开始,就没想过妥协。
廖文介本以为冬菇为了罗侯安全,至少也会有转圜余地。为了保住他们两人性命,也许证物一事并非那样重要。
如今得知真相,廖文介才懂得冬菇并非不识大义之人,也许她有自己的盘算,有自己的牵挂,可是事到紧要关头,她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66第六十六章
晚饭过后;冬菇扶着罗侯回屋休息,自己来到外面打理马车。
廖文介从屋内走出,手里提着两个水袋。
“你猜这是什么?”
冬菇头也不回,“呵,十步开外便传来冷香;这还要我猜;文介莫不是忘了我家是做何营生的?”
“哟;罗侯开个酒肆;就成你的营生了。”
冬菇坦然道:“那是自然;他是我的;他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廖文介走近,手中水袋丢给冬菇一个。
“文弱书生,会喝酒么?”
“呵。”冬菇晃晃手中水袋;“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诗。刀剑快意,诗酒春秋,文介不知书生与酒才是绝配么。”
“闭上你的嘴,今晚我要喝得开怀,不要听你的歪理。”
“哈。”
杯酒情义,寒天感知。几日来,天际第一次显出了朗月。
那一轮明月高悬天空,泛着银色光芒。照耀雪白静逸的世间。
廖文介与冬菇靠在马车边。
“你一早就没想过妥协,对不对?”
冬菇不语。
廖文介转头,“你怎地不说话?”
冬菇缓道:“刚刚廖姐说不让我说话。”
“……”廖文介一口酒咽住,“好好好,你说,你随便说。我让你说。”
冬菇道:“你想问什么?”
廖文介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将东西给吕丘年?”
“没有。”
廖文介又道:“如果罗侯的生命受到威胁呢?”
“呵,自从知道这件事起,我们一直受到威胁。”
“你就不怕罗侯有危险?”
“怕,怎么不怕。”
“那你为何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留,我觉得站在你的立场,应该两边都不得罪才是最好。”
冬菇喝了一口酒,入口冰凉,下肚滚烫。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文介,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若是想让我夸自己明大体识大义,那我在此谢谢了。”
“呿。”廖文介白了一眼,“想同你好好说话也不行。”
“耶,是我的错,廖姐别气。”冬菇道:“事情做了便做了,你也不用多夸我,我如此行事,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有什么理由?”
冬菇缓道:“背负罪孽的幸福是假象,虽一时快乐,但一世难安。而带着本心的痛苦却是真实,即使片刻难过,最终的结局也必是坦荡无愧。罗侯一生坎坷,却有着他人不可比拟的初心,若此心在我齐冬菇的手上蒙尘,那我罪过便大了。”她抬眼看向廖文介,“所以,你谢我不如谢罗侯。”
“又是罗侯。”
“呵。”冬菇又一口酒下肚,身子暖了起来。“从头至尾,他才是做决定的那一个。”
“随你怎么说吧。”
冬菇目光闪烁,盈盈泛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确是他影响了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罢了,不说这些。”
廖文介几口酒灌进肚子,问冬菇道:“你有多喜欢罗侯?”
冬菇道:“我不知。”
“你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
冬菇道:“极限的一日不到,我也不知会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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