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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旧事,好叫他狠狠长了回记性。

七八年前,谢昭才于前朝崭露头角,因行事不留余地,被同僚背刺诸事做绝,活该孤星命。

这话传到谢昭耳中,他面上不以为意,结果不多久,那同僚就因贪墨事牵累,被贬岭南,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竟是自行应了那孤星命格。

一时间,朝中那些诽议过他的人无不惴惴。

某日,老皇帝殿上忽然提及此事,笑问,“谢卿何以如此小节心肠,锱铢必较?”

谢昭神色不动,只淡淡道,“咒我命薄无碍,我最忌咒我内子命短。”

彼时谢昭不过弱冠之年,青年才俊尚未婚配,这话在满朝文武听来,不过是句玩笑托辞。

老皇帝更是抚膺长笑,戏谑道,“想不到爱卿还是个痴情种,不知何等绝色当得你冲冠一怒。”

唯有谢昭一双眼中,了无笑意。

时过境迁,疏忽而立,谢昭至今仍孤身一人。

再回想当初那句“最忌咒我内子命短”,就颇引人唏嘘了。

甚至不少人猜测,当年那同僚说不定正撞上了枪口,年轻的镇抚使指不定那会刚死了情儿也未可知。

顾准与他说这些,既是警告他这人睚眦必报的性情,也是在指点他谢昭忌讳,千万别无心犯错。

惹不起,惹不起……

几乎左耳听完,顾悄右脑就秒将谢昭划进“”客户名单。

大约顾悄目光过于苟苟祟祟,谢昭被看出几分不耐。

他挑眉冷斥,“不知顾三公子,对在下这张脸有何不满?”

原本席上,气氛正热。

左手边李玉正抛着话题,引得右手边黄五侃侃而谈,从斗鸡的品种、毛色、驯养方法,吹嘘到辉煌战绩,二人正入佳境,却被这突兀地一声质询生生扼住了话头。

六双眼睛不敢看发难的那位,反倒齐刷刷向着顾悄盯了过来。

顾劳斯头秃,压力为什么给到我?

他本就面薄,一张脸霎时涨得通红,只得颔首避开谢昭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起身赔罪:“是悄无礼了。”

说着,也不敢等谢昭回应,十分狗腿地请出三颗蛋转移话题,“听闻黄兄擅此道,还请不吝援手。”

黄五十分上道,笑嘻嘻拍胸脯,“顾三公子放心,抱小鸡我可是专业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一应一和间,好歹是化解了徒然剑拔弩张的气氛。

黄五也发现了,顾小公子对斗鸡性质缺缺。

他与李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将换题引到了茶点上。

只见他满脸带笑,将一个莲花白瓷盘换到顾悄跟前,点着码得精致的蓬松蜂窝状方形小点,犹如一个连锁蛋糕店亟需冲业绩的导购,盛情安利着顾悄,“三公子尝尝这如意松糕,是我特意从金陵带过来的。另还有我差人从苏杭寻来的美食,这是青葵虾饼,这是莼菜面皮。”

从斗鸡走狗到点心吃食,样样都是踩着顾小公子的喜好来的。

刻意讨好的意味可以说十分明显,要再看不出来端倪,顾劳斯就是真的瞎了。

他原想装装大头蒜,奈何黄五那一嘴口气劲儿太大,凑得稍近些,顾劳斯都不得不自行闭气。

古人口腔清洁本来就难做到位,吃惯了大鱼大肉又火毒旺盛的人,更是毒上加毒。

偏偏当事人自己闻不到!!!

顾悄只得绷着脸放下茶杯,稍稍退开一些距离,也没心思打太极了,“五爷不必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若您有地方用得着小弟的,大可直言。”

黄五愣了一下,很快挂起笑,颇为不好意思道,“三公子聪慧,还是真什么花花肠子都瞒不过你。我倒真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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