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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股尚有章法, 作诗却全凭天赋。
若是他有谢景行那样的才华,倒也不怯场,可他修古典诗词课时,交上去的作业就被老师直批“匠气有余,灵性不足”。
后来,谢景行给他开了小灶,期末他也得了个a,但毕竟十个香菱抵不过一个林黛玉。
要他点原疏那样比他还不开窍的顽石,顾劳斯突然有点没谱了。
“唉——”反正县试取五十人呢,姑且先祭出他的诗词速成大法试试水吧。
只要诗歌不拖后腿,做不成县令亲点,混个入围取中应该不难。
而眼下最终极的难题,也不是考典,而是短短半月时间,怎么令内舍那群反骨——
信悄哥,不挂科。
县衙告示贴了已很有几日,要下场的学生,这时也差不多都去了礼房报名。
可知更打探到的,族学报名人数,还不够五个手指头。
就连顾悄自己,也还没填亲供,没拿到保结。
这就好比,公务员考试挂公告了,可班上同学谁也不愿意报名。
网站不注册,信息不填写,准考证明也不开,顾劳斯就算提前拿着考题,也难为无米之炊好嘛!
放下茶盏,顾悄默默又在他的小本本上,再记一项待办。
琉璃瞧着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模样,好奇他写什么,边念了出来,“编……英才教程六册,教材详解四册……诗词格律一本……激将法再来一次?”
小姑娘捂着嘴偷笑,“三爷这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瞧你这般苦恼,可是发现读书编书也没甚趣味?”
顾悄停笔,思考了一会,反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还记得最开始玩蛐蛐的时候,我们养死多少颗虫卵吗?”
没人比琉璃更清楚那时情境了。
光成对的蛐蛐,他们就养了一屋子,生得虫蛋攒起来,比米缸的米只多不少。
“别说了,到现在,偶尔做梦,我还被乌黝黝的蛐蛐大军追杀呢!”她浮夸地拍了拍少女已有些明显的胸口,“三爷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悄用自制炭笔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幽幽道,“我现在读书的阶段,正如养死无数虫卵的探索期,虽然头疼,可兴致满满!”
琉璃反手也点了一下顾悄眉心,“可是,即便那时你失败了很多窝,我也从没见你皱眉。我虽是个下人,也知道些常理,但凡事情与男子功业挂上钩,都不会再有什么趣味可言。”
她顿了片刻,还是说了下半片话,“今早你走后,我看到夫人去老爷房里哭了一通,再一瞧你也不快活。只是怕你听进了他人闲话,误钻了牛角尖。”
顾悄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转变来得突然,加上早上那番话,苏青青并这群丫头,大概都认定,他是受了外界刺激,想博个虚名逞一口气。
于是,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决定一次说个清楚。
反正这丫头是个绝佳的传声筒,一定会不折不扣将他“少年心思”转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