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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辩,被韦岑扯袖制止。
“当年程先修天渠,弃渠左二州保淮安以东,是圣裁。
赵大人耿直,不忍见二州百姓陷于水火,执意请命,触怒天颜,这案子办得确实武断,太子便是知晓前因后果,这才重审。”
他继续低声与苏训讲背后隐情。
“今年皖江大水,淮河亦有先兆。天渠早已呈颓势,恐难抵御水情。
太子在南都寻访多名老臣,都束手无策,只户部张老大人指出一条明路。
当年赵大人奔走,曾提出解决之策。
如今斯人已逝,天渠疑难恐只有这人可解。”
所以翻案不翻案都是次要的,这人竟是太子此行治水的关键。
不怪苏训不提前做功课,实在是这功课专业性太强,不专业的做不来。
韦岑要不是一门都专营水务,恐怕也不懂其中门道。
wifi在线的顾劳斯也听明白了。
所以江南治水,所治并非一处,在北有淮,在南有江。
安庆府已经用了泄洪的笨法子,若是两个月后淮河汛起,是无论如何再不能一泻千里了。
朝廷负担不起,民怨也负累不起。
这才是赵随风手中真正的筹码。
“所以皖江水情究竟如何?”
顾劳斯真正关心的,还是这赈灾的窟窿到底有多大。
韦岑犹豫片刻,还是指着一侧水则碑实话实说。
“从碑刻推测,还有几波洪峰。池州府、庐州府乃至太平府,沿江村庄田亩,恐怕难保。”
水则碑,是古代水文监测手段之一。
即在特定水域竖石碑水尺,分为“左水则碑”和“右水则碑”,左碑记录历年最高水位,右碑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
有经验的治水官员,可根据水则碑判断当地流域附近是否会发生特大洪水。
“水则碑”碑文有云:
“一则,水在此高低田俱无恙;二则,水在此极低田淹;三则,水在此稍低田淹……七则,水在此极高田俱淹。”
如果某年洪水位特别高,超出七则,则会另起一则,附文曰:某年水至此。
顾劳斯瞅着已经瞧不见七则的碑,叹了口气,心道明孝太子也不容易。
看似经济形势一片大好,a股实则一派低靡。
他不由感叹,该说不说,他准备的pna,还是要提上日程。
结合灾后恢复重建和防灾减灾救灾工作需要,并统筹户部承受能力,国债发行,势在必行哇。
太子“四不两直”下基层暗访, 行踪原应十分隐秘。
他落脚的地方,也确实叫寻常人等难以预判。
——正在城南临江一间古寺里。
奈何大历官员,皆非等闲。
一个个鸡贼得狠。
太子一行落脚的第二天, 就成功被各方势力围追堵截。
说起被抓包的经过, 苏训很是心梗。
“我们一行兵分两路。
太子微服暗中行走, 我奉命高调现身混淆视线, 一路过来倒也配合得当, 不曾暴露。
谁知到了这寺庙,泰王突然精神起来。
看着宋朝高僧题名,他一时手痒,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