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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走的路更长,流的血更多。斯人已矣,胡十三,你也要学会放过自己。”

“是吗?”胡十三虚握了一把江风。

“这世间总有什么,叫人无论如何抓不住。

可惜小人不若公子明悟,终极是……破不了这执。”

都是红尘客,哪来清醒人?

破不了执的,又何尝你一个。

见劝不动,顾悄也不再劝,“不知胡兄接下来作什么打算?”

胡十三收回手,深深一揖,“小人正是为此而来。”

”前尘事了,我一无牵挂,已决意在万佛寺出家。”

他朝顾悄笑笑,平凡的脸上有些羞赧,“我自小就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

随风在时,他便是我志所向。

他不在,渺渺红尘,迷途无期,大约只有空门才是我去处。

他在这里走的,我便在这里等他。

这辈子残生对残魂,下辈子我还要做他哥哥。”

说着,他取出掌家印信,递了上来。

“顾二公子对我与随风,都有再造之恩。可惜小人无力再效犬马,唯有手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就赠与公子,还望您不要推辞。”

顾悄:这一个两个的……

感情他这里成了专业的无主遗产委托处?

拗不过胡十三,顾劳斯苦逼兮兮接下摊子。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小瞧了胡十三。

尤其当他的理财总顾问黄五远在徽州,培养的财务会计顾影停还在吸鼻涕,中馈大总管璎珞也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时候。

空有一张会计从业资格证,顾劳斯对着数十个老管事、几大船账本子,慌得一匹。

真上手,他才知道胡十三口中“一点上不得台面的买卖”,摊子到底拉得有多大!

秦淮风月场只是个幌子,他涉猎甚广,沿江各处朝廷指定的木材倒运、铜铁开采,乃至盐商商号背后,他竟都有参股,很多还是实际控股人。

假以时日,这小子必定是大宁版的犹太财阀啊。

顾劳斯:……总觉得接手的,是一个了不得的烫手山芋。

这里头,要说没他二哥的意思,他顾字就倒过来写。

所以当顾爹提点他,遇事多想“你有什么,别人要什么”时,他才更慌。

泰王想要什么?

端看他最近玩的是什么?

玩的是钱!

所指还不明确吗?

意图还不明显吗?

狼子野心,还不昭然若揭吗?

你看,这都要钱要上门来了!

泰王:好冤,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为了避人耳目,他的小集训营,选址本就极偏。

用的前朝乡绅旧居,粗粗整了个屋顶,勉强能避雨住人,着急忙慌就开了张。

如此赶命,实在是学生底子不好,开考时间又赶。

反正举业跟前,衣食住行都是身外物,唯有经书是真爱,也没什么人抱怨。

是以集训营远远瞧去,白日里四壁通风、破破索索;夜间烛火摇曳、蚊鼠喧天。

比集中营也好不了多少。

一身华服的泰王,负手立在荜门前,就十分突兀。

他虽被圈禁,但仍能拖着守卫在一定范围内闲逛。

毕竟再落魄也是王爷,天高皇帝远,水深太子无,打工仔们谁敢勒令他不许出门?

大约是等得无聊,他手瘾又犯,遂大手一挥,慷慨就赠这新学校一副门联。>/>

上书:书读春秋,羞同蚊鼠为三害

下书:道闻朝夕,狂向阁台求百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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