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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多家属质疑调查结果,怀疑领导包庇他,因为谁都知道,他每年都得先进——“谁知道背后是谁的关系啊。”

各种传言四起,有人甚至质疑他是哪个女领导包养的情夫——看他那模样,一看就会勾引人。

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任弋刚被送到医院时,警局里叔叔就曾问他腿上的伤是谁打的,问他看到了什么,因为他当时距离现场仅百米。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没看清。

当时他并不知道其他人——包括父亲——的殉职,只是一腔少年人的喜欢,让他选择了包庇。

包庇这个他在十九岁爱上、却不知为何想杀掉自己的人。

等他知道事情全貌时,他已在国外,时间已过去了大半年,警局换了新人,母亲也开始了新婚姻。他举目四望,所有人都走向了下一步。这些陈年旧事,似乎没有说的必要了。

只有他,被困在那场雨里。

腿上的伤,是少年心动的代价。

“小弋起那么早啊,也不多睡会。”王姨正在擦客厅里那棵一人高的橡皮树,肥厚的叶片一尘不染。

“王姨早,我没有赖床的习惯。”任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厨房里有豆浆,我刚打的。自己倒着喝吧。”

“谢谢王姨。“

看着任弋乖巧的背影,王姨心中暗度,孩子看起来脾气倒不错,可惜不姓萧,再怎么在先生面前表现,都没用。

“王姨您这手艺,不去开店真是浪费了。”任弋捧着一杯豆浆,乖巧地坐在桌边。

“好喝吧,这可是我拿手做法。”看到手艺得到夸奖,王姨很开心,话也多了起来,“里面不能只放黄豆,还得放大米和花生。大米增稠,花生增香。”

正说着,主卧的门开了,任弋的母亲搀着一位身材高大、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出来,那是任弋的继父,众人口的萧总,五十多岁,前段时间大病初愈,腿脚还没好全。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任母笑道。

“我在夸王姨的豆浆做得好。”任弋站起身子,恭敬地向继父和母亲欠了欠身,“萧总。”

虽然名义上是继父,但萧总对这个外姓拖油瓶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客套地提一句改称呼。

萧总没有理他,自己在主位坐下了。

任母忙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旁边。然后自己去给萧总倒茶。

早餐很快摆好,虽然只有三人吃,可中西各式餐碟,应有尽有。

“你萧叔叔担心你吃不惯,特意嘱咐人给你做了三明治和汉堡。”任母话是说给任弋的,但眼神却讨好地看着萧总。

“谢谢萧总,我吃什么都可以的。在外面呆久了,最想念的就是家里这口饭了。”任弋顺着母亲的话,微微笑着。

萧总没有搭腔,继续喝碗里的粥。虽然在家,他仍然穿着衬衣、西裤。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威严。

任弋自知没趣,低下头,开始啃那个冰凉的三明治。

“老大老二昨晚没回来吗?”萧总喝完粥,问道。

“哦,没有,说是公司里忙。”任母回答,“他们都能独当一面了,自然下面的人,什么都得请示他们。”

萧总抬起碗,任母了然,忙接过来又给他盛了一碗白粥,“正好小弋回来了,可以让他给哥哥们打个下手,正好向哥哥们学习。”

萧总接过碗,也不搭腔,继续低头喝着。

任母有点尴尬,讪讪地笑了笑,然后把一碟酱青瓜咸菜,移到萧总面前。

任弋全程低着头。

早就知道嗟来之食不好吃,但他没办法。父亲去世前,除了一抽屉荣誉证书,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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