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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知自己没本事,不敢拍胸脯说母亲将来可以靠自己,也只能回来,帮母亲在这个家里,争一个立锥之地。
萧总喝完粥,接过母亲递来的茶杯漱漱口,像旧式绅士那样用手绢擦了擦嘴,然后慢慢地,撑着椅子站起来,说,“我收了个夜总会,就让他去管吧。”
“这……他这么年轻……”任母想说点什么,但萧总并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转身走了。
任母也只好说,“小弋,快谢谢萧叔叔。”
任母不满,倒不是说夜总会不重要。毕竟庙堂上没点背景,也开不成这种店。但正因为太重要,里面的水太深,外行根本插不进手。把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放过去,能有什么锻炼施展的空间。
对萧总来说,这个拖油瓶来的儿子,不能太冷漠,也不好委以重任,索性打发个闲差,顺便消磨下意志,也就不会威胁到他的家业。
任弋倒是无所谓,本来也没想过能在萧家分一杯羹,也就得过且过了。
但当司机把车停到“销金醉”门口,看着那熟悉的大楼,他愣住了。
自上次在这里遇到姜一宁,已经半个月了。这期间他一直努力使自己忙起来,白天见商场上的各种叔叔,像母亲期待的那样努力混进这个圈子。晚上就捧着企业管理类的大部头书籍,拼命看。
因为他害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想到姜一宁。
他几乎每晚都要撸一发才能睡着。
因为只要一躺下,他都会不受控地想到,那昏暗的灯光,那赤裸的背,和背上暧昧的鞭痕。
姜一宁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他驱散不了,于是打开手机,随便找了个黄网,点开最重口的关键词。
他看着片里的男人赤身裸体,被绳索捆在床上,双腿大开,在一道道鞭子声中,尖叫,扭动,最后高潮,乳白色的液体流满肚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却忍不住代入姜一宁的脸。
他也这样吗?
他觉得自己的一年暗恋都是笑话。
他觉得自己断了的腿也是个笑话。
他那只可远观的老师,他的白月光,他青春所有的悸动,原来只是标好价格的皮肉生意。
他想起自己曾傻傻地嗅着姜一宁留在警队办公室的白衬衣,试图抓住他的味道。而现在,他主动脱给他,而且,还脱给任何肯花钱点他的人。
所以那天他跑了,他觉得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看,你多傻。
我是自愿的
“任总,您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视野极好。”张经理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种圆滑市侩的微笑。
任弋跟着他,从销金醉后门的员工通道坐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虽然前厅极尽奢华辉煌,但后面的办公区,布置却非常简陋,从员工通道一路上来,地上连瓷砖都没铺,全是灰色水泥地。
“您费心了,叫我任弋就可以了。”
“咱们这边都是晚上营业,六点后才热闹,一直到凌晨。但您也不用跟着守那么晚,有我们下面人盯着,不耽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