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她摆出一副晚娘面孔,开始训斥那条可怜的狗儿:

“你乖乖给我站好,不许动来动去,否则别怪我给你一顿排头吃。”狗儿似乎真听得懂她的恐吓,果真站好不敢乱动。她满意的看狗儿一眼,又继续训斥:“你好大的狗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瘦弱的狗儿,怎么?你以为你是地头老大,也想学人家逞勇斗狠,我警告你,下次若是再让我瞧见你欺负别的狗儿,我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听到没有?咦!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服气我的话?”她蓦地伸脚踹了黑狗一脚。

黑狗被她踹了一脚,不禁哀嚎几声,但何如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它,又道:

“瞧你那双狗眼猛瞪我,莫非是想咬我?”黑狗哀叫一声,表示它并无此意,她一副给它天大恩赐般的模样,道:“谅你也没那个狗胆敢咬我,好吧!倘若你真心悔改,以后不再仗势欺负别的狗儿,我是可以宽恕你的,这样吧!若你想悔改过往所做的一切,点个头我就知道了!咦!怎么?你不点头,莫非你不认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对的吗?”

她又踹了它一脚,揍了它一拳,引得狗儿一阵哀嚎。

“说,你要不要改过?”

那条黑狗哀嚎几声,头不住往下点,何如倩才颇为满意看著它: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狗儿可教也!”

她替狗儿解开拴在它狗脖子上的绳索,那条黑狗立即逃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项晨在一旁看呆了!天呀!这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连狗儿都如此怕她!

他实在很难想像,将来那个不幸娶了她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容得下这样的妻子,人家说“河东狮吼”已经很可怕了!他觉得她比河东狮吼更令人可怖。

他不禁很庆幸何太君的开明,让他逃过了一劫,否则,他若是真娶了她,他可以确信,他活不过三天便会英年早逝。

当然,除了这几桩事件,何如倩还发挥她自谢济弱扶强的侠义作风,管了许多她认为不合理之事。

与她相处多日,项晨越发胆战心惊,他怕……他们还未到项家堡,便已被人围杀,身首异处了!非他胆小怕事,而是以何如倩好管闲事的性子,总能无是生非、徒惹风波。

他真怀疑,以她这样的性子,又是一介女流,武功又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能在江湖上行走半年,至今仍平安无事毫发未损,这不啻是一项奇迹!

他当然不知道,何家大小姐自幼便福大命大,遇事皆能逢凶化吉,运气好得不得了!

凤阳县热闹的市集,人群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在人群中居然不见任何一名女子,不管是老妇、少女,或稚童,整条热闹的街道上,清一色全是男人。

吹月楼坐落于热闹的街道上,它是凤阳县规模最大的一家青楼。

花遣云在她的房中点燃了一盅袅袅的檀香,伴著檀香抚弄著琴弦。

她沉醉于自己喜爱的曲子中,一曲又一曲的弹奏著。

这几日她过得极为清幽惬意,她可以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抚琴,只为自己而抚琴,或许她应该感谢那名采花贼吧!

若非他将凤阳县弄得人心惶惶,她也无法偷得这几日清幽的日子。

嬷嬷为了担心采花贼向她下手,特地为她请来了几名武师,无分昼夜的保护她,因为那名采花贼已然公开放话,下一个他要下手的对象便是她——花遣云,凤阳县的花魁。

嬷嬷顾虑到她的安全,因此特意让她这几日不用接客,待采花贼事件平息后,再恢复接客。这倒不是嬷嬷有良心,而是她乃是吹月楼的摇钱树,至今仍是个清倌儿,倘若她落人采花贼手中,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那她就不再值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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