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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同住在一間屋子裡的兩個人，是件有些滑稽的事情。

每天晚上十點鐘之後，外面的大門會傳來開鎖的聲音，然後便是熟悉的腳步聲，順序永遠都是客廳‐‐浴室‐‐臥房。司彥的行動軌跡像是最精確的鐘表，沒有一次偏離到柯越的房間來。

而柯越每天晚上總會屏息聽著屋外的動靜，猜想著司彥在做什麼，他自己都沒發現這行為有多麼怪異，只是聽著那些細微的聲響，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周五的這天，王護工沒有按往常的時間過來，柯越倒不以為意，他現在已經具備了自主活動的能力，自給自足地泡了杯麵充飢。誰知沒過一會，司彥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進門便滿臉歉意地向柯越道：&ldo;王護工家裡出了點事，今天不能來了。&rdo;

柯越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說過話，他一時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只好悶悶地吸了口麵條：&ldo;你不用特意回來告訴我。&rdo;

司彥一面急匆匆地收拾東西一面向他道：&ldo;我是來接你去醫院的，你忘了麼，今天是複查的日子。&rdo;

這次面對老醫生的時候，柯越顯得更加頹然，他做了層層的檢查，然而醫生卻告訴他，他的生殖器並沒有任何問題。

&ldo;檢查不出來問題是什麼意思？&rdo;柯越有點急了，&ldo;是說以後我就一直不舉了嗎？&rdo;

老醫生做了個稍安勿躁地手勢，淡定地向他道：&ldo;既然不是神經系統的問題，也不是器官組織病變，那就很有可能還是精神方面的因素，你現在要調整好心態。&rdo;

調整心態這四個字聽來如同玄學，柯越怔怔地還要再問，醫生已經敲了敲他的石膏：&ldo;腿伸出來，我檢查一下。&rdo;

檢查左腿骨頭恢復情況的時候，老醫生點了點頭：&ldo;年輕就是好啊，骨頭長得很快，過幾周就可以拆石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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