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页)

紧,擦得他们个个叫苦不迭,就像蜂蜇、火烧一般生疼。领航员汪小朋叫得凶:“我的妈呀,这是啥水,快赶上硫酸了。”小高忙解释:“这里的水含盐碱,刚开始用不习惯,适应了就好了。”“喝的也是这种水?”汪小朋关切地问,小高点点头。小汪用搪瓷缸子从暖瓶里倒了半缸子水,他像喝药似的尝了一口,紧接着就吐了出来:“我的妈呀,比药还难喝,又苦又涩。”小汪伸着舌尖直摇头。贺铭从小汪手里接过瓷缸子,一口一口将剩下的水全喝光了:“这水正对我的胃口,我胃酸高。”他嘴上说得轻松,胃里可不轻松,碱水烧得他想吐,他强忍着。

晚饭由炊事员送,俞素梅到15号帐篷与机组一道用餐。机组享受特别待遇,除了黄色的米饭、馒头和俩菜之外,比其他人多一份水果罐头。他们开始尝到了大西北的苦味儿。在08号基地工作的人都说这里风沙吓人,半个月过去了,虽经常刮风,但还没到可怕的程度,机组成员就认为情况不过如此,也就不太在意。有天下半夜,沙尘暴突袭基地,狂风卷着沙尘,首先卷走了由席子围成的、专供女同志方便的厕所,紧接着又抛翻了好几座帐篷。正在人们与狂风争夺帐篷之际,就听高音喇叭传来了通知:“勤务连与机组的同志快去机场抢救飞机,飞机被刮跑了。”俞素梅他们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上帐篷了,赶紧戴上防沙镜和大口罩撒丫子般往机场跑,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挪不了几步。正在这时,小高将卡车开来,汽车真正成了老牛车,在风沙中直喘粗气。乘车到机场一看,他们的飞机还在原地未动,特制的轮挡和加粗的钢索起了作用,兄弟部队的一架伊尔—14飞机被刮动了。俞素梅并没因飞机安好而安心,她让机组分头检查飞机的所有部位有无损失。这一查还真发现了问题,左发动机的蒙布带子被刮断了一根儿,蒙布有随时被刮走的危险。贺铭一见二话没说,顶着风沙奋力爬上了左机翼。他刚系好绳带,一股更为猛烈的暴风向他袭来,将他掀下机翼。“咚”的一声贺铭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当素梅等人赶来扶他时,他自己先爬了起来。还好,由于他平时爱运动,反应快,落地的瞬间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头,所以伤得不重,只是右手的肘部被擦破了,血流不止。俞素梅让小汪从飞机上取来急救箱,亲自为贺铭包扎。

与俞素梅同住一个帐篷的室友,是兰州军区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医生姓曾,已婚;护士姓董,还没谈对象。贺铭摔伤后,俞素梅便领着他到自己的帐篷找曾医生,请她给贺铭做全面检查,她怕他有内伤,同时请小董给贺铭换药。检查结果没发现别的问题,俞素梅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不过小董在替贺铭换药时却发现伤口很深,能见到骨头,而且处理不好,伤口内有不少沙粒,必须重新清洗。整个基地就俞素梅她们三个女性,而且都很漂亮。在这荒凉的大漠长期工作生活的男同胞,自然都愿亲近她们,他们称之为“精神会餐”。尤其是小董,人称“戈壁之花”,她那两条乌黑的、在圆圆臀部上摆动的长辫,好似两把铁钩,紧紧地钩着小伙子的眼球。然而当小董替贺铭换药时,贺铭却很少正视面前的姑娘,倒是小董对他产生了兴趣,不时拿一双大眼瞅他。

“疼吗?”“这点儿皮肉伤算啥?不疼!再说有你这位‘戈壁之花’替我换药,就是疼也感觉不到了。”“你别瞎叫,我算什么‘戈壁之花’,真正的‘戈壁之花’是俞中队长,她是开在戈壁滩上的一朵冬梅,越冷越艳,令人仰慕。”“胡扯,我都人老珠黄了,还什么花不花的。”“你俩就别谦虚了,你们都是戈壁滩上的奇葩。”

自到基地后,俞素梅机组完成了从北京、兰州、武威等地往08号运送科研人员、精密仪器、重要文件以及猴子、狗、白鼠等任务。另外还执行了一次运送易爆物品的特殊任务。

国庆节,正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这天,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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