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课吧。”

她们冒着必然会被打断一条腿的危险雄赳赳地向学校挺进,“有啥大不了,顶多是皮开肉绽而已!”

结果让她们大失所望,没有任何人来阻止她们的屁股和亲爱的板凳亲密接触,更没有人来问及她们消失两节课光景的原因,甚至连坐在她们身边的同学,都没有人来追问她们的失踪。小米很气愤地说:“真没劲!都没人理我们,原来我还以为他们会唧唧喳喳来问个不停呢!我还以为离校出走会引发一场大地震呢!真没意思!”

深北说,“我怎么觉得,咱俩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觉得好恐怖哦!”

小米拿卷起来的卷子砸了一下深北的头:“恐怖你个头,花痴,赶紧做作业吧。这些都是,简直比三座大山还恐怖!比法西斯还恐怖!比见青蛙网友还恐怖!恐怖恐怖真恐怖啊!”

整个夏天安静而绵长。

两个小女孩经常在午后通个电话,在电话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但却依然不肯挂断电话,只要知道对方还在听,甚至可以听到轻微的喘息声响,这就足够安慰了。

小米·时光机

电话非常简洁:“喂,小米吗?”

“嗯。”

“老地方见。”

不等我反应,电话被挂断。从听筒里传出来嘟嘟的刺耳的芒音。仿佛细密的针,戳在我的脸上,尖锐而火辣辣的难过。

我妈在厨房里也能监视我,大声地吼:“谁啊?”

我说:“深北要我陪她去做头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总是爱拿深北做挡箭牌。

“早去早回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妈还在唠叨:“这孩子……”

我也不由跟着感慨:这个男生,我非常熟悉他的声音,熟悉到仿佛是自己的声音。可是,从此再也听不到了,尽管他信誓旦旦地对我讲他会经常打电话给我,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千里迢迢从加拿大打电话给我,换句话说即使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人都不在我身边。

但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激动,飞似地跑了出去,连拖鞋都忘记了换。

他帅帅地戴着一顶棒球帽出现在我面前。

站在阳光下,一脸的灿烂。

“嘿!”

他问我打招呼,然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着地面。他这个人,很是阴郁。跟他在一起,常常猜测不到他的内心,像是站在一片深沉而无声的大海面前,无法预测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可是,他这个人,我还是喜欢的吧?

他穿白衬衫。好看。

他却总是说难看。这一身衣服,是学校规定要穿的。末了,还要补充一句,真难看!

我们一前一后地在运动场上走来走去,我望着他,他的目光却拉向远处,风吹来,他的衬衫被风吹来,可是我的视线无法逾越他那薄薄的衬衫,看见内里的涌动。

他半挽了袖子:“我们去打篮球?”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打了,你不是一直赖着我要学的吗?”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就要走了?”

他说:“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像言情剧的酸女人一样酸溜溜地问他:“永远有多远?”

他不说话了:“可是你还是我的……女朋友啊!”

他又笑了笑,非常干净的笑,与他严肃起来时候阴郁那么不一样。他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我没说话,但脑袋里却想到那一幕:半年之前,就在这个体育场举办的jay的一场演唱会上,我们两个因为见到偶像激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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