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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一手抓,他这个省主席也绝对做不长。而且也确如宋哲武所说,冯玉祥是以家法治军,律己甚,御下更严。对于冯玉祥的做法,不仅他韩复不满,就是西北军中许多同僚也不满,像石友三、马鸿逵、庞炳勋等就经常跟他抱怨。甚至冯玉祥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宋哲元也多有怨言。

宋哲武对冯玉祥认识较清,但看的不透。韩复是跟谁冯玉祥较早的老人,在他看来,冯玉祥出身行伍,而能极一时风云际会之盛,自有其过人之长处。冯玉祥极富进取之心,有超出常人的恒心与毅力。因其崛起於行伍,故不仅能刻苦耐劳,且深懂士兵心理,对於底层民众士兵心态、世故人情极为透澈,亦因此每对官兵或民众演说,极能把握其心理,博取同情。冯玉祥一向以爱国为己任,领袖欲亦极强。二次直奉战争中先与奉军联手发动北京政变,背叛吴佩孚,致使吴佩孚战败下野,后又与郭松龄密约反奉;北伐战争时先接受**的帮助和苏联地军火,后又追随蒋介石清党;这次的蒋桂战争又先与桂系约定共同反蒋,虽有摇摆最终却助蒋反桂。从这些事上,都可以看出,冯玉祥是个绝不甘屈居人下的人。在韩复看来,这些都是冯玉祥的长处。

但冯玉祥的短处也显而易见,气量偏狭,不能容物。韩复以为这是冯玉祥读书不多,涵养功夫欠缺所致,所以常与重要决策之际意气用事;冯玉祥又喜欢予智自雄,弄权术而缺诚意。这一点韩复倒是认为这是自古奸雄通病。这些韩复觉得到还都不是致命的弱点。

韩复认为冯玉祥最大的弱点是,其魄力不够,利害心重,於患得患失之间,往往不见其远大者。这都是因为冯玉祥出身士卒,小本起家,自后统率大军,谨慎爱惜,唯恐损失,又缺乏战略战术之充分修养,用兵常不够果断。冯玉祥的过分小心是西北军若干次军事失败的主要原因。

比如民国十四年底,天津初下,韩复即与张之江计议,国民军欲保持战果,必须拥有直隶地区,必须向东沿京奉铁路进至山海关,向南沿津浦路追击至山东德州。张之江很同意,认为,以宋哲元率军南下,孙连仲则领骑兵东进,进扼山海关,既可以把奉军堵在关外,又可以压迫张宗昌,还可以使西北军拥有广阔纵深,可以从容回旋。谁知道,向冯报告后,冯玉祥顾虑军力分散,不敢扩张,不仅训斥他一顿,还严令,坚守天津勿再前进。冯玉祥缺乏战略头脑,仅着眼於天津一隅,殊不知若无前进据点,则天津一地断难久守。后经他韩复再三恳请,说明利害,至少要北进至唐山南止沧州,然而为时已晚。张宗昌以率军自德州反攻国民军,奉军兵出山海关。在直鲁奉联军南北夹击下,天津即被迫放弃。

沉思半晌地韩复,忽然感觉到宋哲武在一直注视着他,心知自己有些失态,忙掩饰着说:“文戈,你说老蒋最适合做国家领袖,这一点我可不敢芶同。依我看,老蒋治理地方不如李宗仁、阎锡山;领兵打仗不如白崇禧、冯老总。他也并不是最合适、最好的国家领袖。”

宋哲武解释说:“大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蒋委员长是最好的国家领袖,我只是说,他是现今在国内各派系里最适合的人。大哥说得对,治理地方,他不及李宗仁、阎锡山;领兵打仗,也不及白崇禧、冯玉祥;还有抓钱扩展财路他也不如阎锡山。可一国领袖并不一定要满足这些条件,一国领袖应该是一个政治家和统帅,而且一国领袖,特别是我们这样一个泱泱大国的领袖,只需拿出正确的大政方针,并不需要事事亲历亲为。李宗仁是一个出色的行政管理者和军事指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