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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是个武学高人,这着实让凌烈兴奋了好久,一晚没睡好,熬出两个难看的黑眼圈来。早餐时偷偷摸摸 的,生怕练无伤追问起来不好回答,哪知练无伤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采药去了。

练无伤的身影刚一消失不见,凌烈便急不可耐的找来树枝演示昨晚的剑法,却失望的发现,看别人使剑是一回事,自己使又是另一回事。高深的剑法没有深厚的功底相佐,根本施展不出。

凌烈这一次的失望又甚于以往,有心请教练无伤,可是两人之前闹得水火不容,就算现在有些好转, 也终究疏远,他怎能拉下这个脸?开了这个口?

再者,万一练无伤不答应,自己岂不白白的被他嘲笑了去。

左思右想,凌烈决定旁敲侧击:“我娘说你是我师叔,那你也是咱们昊天门的人了?为什么不留在天门宫,反而住到这里?”

练无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吃饭。“我说过,我已经被逐出昊天门了。”

这倒忘了!凌烈暗暗叫糟,这个头可开得不好。虽然好奇练无伤为何会被逐出师门——他看起来不象是十恶不赦之徒,可凌烈再怎么不通世故也知道这话问不得。

气氛有些尴尬,凌烈低头费力地找话题。“这样说起来你的武功跟我爹爹是同一路数,不知谁更高明些?”

“你爹是大师兄,自然是他的高明。”练无伤的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是呀,我爹爹的武功确实很高明。我记得以前有个武当派叫什么冲霄子的牛鼻子,号称是 ‘苍穹神剑’,骄傲极了,非要向我爹爹挑战,结果没过百招就被他收拾了!”提起父亲,凌烈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说话更是滔滔不绝,全然忘了初时的目的。

练无伤停箸不食,轻声道:“那你爹爹一定很受人敬仰了。”

“那是自然。”凌烈一脸自豪,“江湖上的人都赞我爹爹是大侠,义薄云天。夸他不仅武功高强,更难得有一副侠义心肠!我爹爹自己也说他这一生从未负过一人。我将来就要作我爹爹那样的人!”

“是吗?从未负过一人?”轻轻重复这句话,练无伤不禁笑了。十几年前的情景异常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威严的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严厉又而痛心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又转头去看身旁一言不发的一男一女。其中青年的脸色苍白,嘴唇翕动几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而这一摇头也让少年几乎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当他心碎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见,有一只纤细美丽的手掌正紧紧握住青年的手。

从未负过一人。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连“被辜负”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