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兔子、野猪、小老虎什么的,必须得有人值守。不想这一年,刚好蔡常宝与那赵姓的聋子一家值守。那聋子,其实就是耳背,也不是真的就耳聋,但打起猎来是一把好手,玩那土铳倒是很准的。队里经常安排打些野鸡野兔什么的打牙祭,那聋子就不必说了,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这蔡常宝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打过小日本,打过国民党痞子(实际上人家都是正规军),还是正规游击专家出身,受过专门的游击训练,两个人一配合,看山打猎,日子一久,自然就平添多份感情。
那聋子也不是天生的耳背,是因为有一年打猎,为了打一只大野猪,这家伙一时心血来潮,想过把大瘾,把火药装的多多的,结果发生了爆炸,命倒是没事,却把耳朵给震聋了。虽说这聋子落下个这么个毛病,可毕竟还是个有胆的老猎手,还有年轻时找的一个小脚婆姨。他那婆娘生来不是一双小脚,后来非裹成个小脚,三寸金莲,上山更是不方便,还别说种庄稼了。但终年住山下守活寡也不是个事,于是就常年也就住山上陪聋子守山护林了。这蔡常宝跟聋子搭档守山的这当头,就是这婆娘每天做饭洗衣什么的。
4 看林土坯屋
话说这蔡常宝跟着赵聋子一起上山看林了,还有聋子的小脚女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看林小屋,日子就这么慢慢开始了。
这看山小屋,别看小,一共三间,两边是厢房,中间一个小堂屋,放些干柴火什么的,还有一个小火坑,一到晚上,山风呼呼直响,吹起松涛阵阵,夏天倒绝对是个绝佳的纳凉之地,但一入秋,这林子可就不那么爽了,呼呼的刺人的寒风从墙头的漏洞窗户的漏缝钻将进来,烤火是唯一的取暖办法。看山小屋建在半山的半山腰上,也不知哪个祖辈选的这个地方,不说那风水,突起的地方视野特别开阔,还有一块小平地,便于起居,或者练练武功、搞搞搏击什么的。这个山确实就叫半山,一者这山过去被称为分山岭,也叫界山岭,山这边属于赵家塆的,那边可是邻村的,也就是一村一半,叫半山;二者可能这山包不是太高,就像骆驼的小驼峰一样,在整个山体的前面略一半的地方,视线极好,守住山口,扼住咽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林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关键别叫隔壁村的过来盗林木,再者就是一些打猎的活。
说来也巧,正说着打猎,这年冬天的雪就一大清早下下来了。住在山上基本上与山下没什么联系,现在通讯基本靠吼的时候,那时候基本靠走,没想到一大早就变天了,这三人正琢磨怎么安排冬天生活的事,山下来人了,来的是蔡常宝的小儿子,背着一小袋米和一大半袋红苕,还有一罐子酸菜和干腌菜,还有几件过冬的衣服。
“爷,冷吧?”小儿子蔡家旺关切道。
“嗯,没得事”,老老蔡应着。
“今日变天了,一大早,母就把东西都清好了叫我送上来”
“嗯”,不知是部队养成的习惯还是在这山上憋的,老老蔡一向是话少,也不问候家里情况。
“打昨日下午,大队里就来人了,说是公社领导叫我们林场搞些野味,主要是麂子,要个两三只吧”。儿子知道爷老子的脾气,不敢耽误,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两三只?”,“说起来容易”。聋子看那蔡家旺的手势,发愤道,“不下雪,那东西不出来,再说现在也少了,搞什么炼铁,树都砍光了,那东西都躲到里面去了”。上面来人的时候,蔡常宝着小儿子就经常上山当传话的,顺便带些日常用品,主要是吃的。
“母叫你这次打完麂子之后回家一趟,要过年了,得准备准备”儿子怯怯的说道。
老老蔡没吭声,目送着儿子一蹭一蹭的下山去了。老老蔡是顶梁柱,过继过来本应是不错的劳力,挣公分的主,家里那个从小就定下的童养媳,比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