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的同时,还有另一路人马……不!至少还有另两路人马同时在周旋。

“我曾对姑母说过,宫闱内最不差的便是尔虞我诈,我从不会相信哪一个人,也绝不会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一人身上。你已然查出了负王爷是假的,真正的段素兴后人乃女子,为何不告诉我,我这位亲堂妹目前就在碧罗烟里呢?”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李原庸双膝一弯跌倒在地,他知道了,他当真什么都知道,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他。段负浪说得对,王上,这位王上根本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揣度的对象。是他错了,太小觑了他。

然无妨,当此境地,他想保全的只剩下密所一人,至于那一个,已不再是他肩头的重担,千岁爷既放她来了,自会保她万全。

千岁爷与之待年年的心,从来就不曾比他少一分一毫。

直直地站起来,李原庸收起平日伪装的恭敬,放肆地,以一个男人的目光与之对视,他再也无所畏惧,无所隐藏。

“既然王上什么都知道了,还拿着密所要挟我做什么?要杀要剐,要逼问要胁迫,来便是了。”

他的大义凛然在段素徽看来毫无意义,同他明说了吧!“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谁?”

“段负浪。”段素徽蓦地摇头,“不,他不叫段负浪,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李原庸怔怔地杵在那里,静静地瞧着面前失了往日泰山崩于顶而不皱眉的君王,依稀明白了些什么。

他有弱点,即便贵为君王又何尝不是呢?

“为什么不亲自问他?”他反问道。

段素徽偏过脸去,有那么片刻的不自在,却是李原庸看进眼里的———他猜得不差,王上想知道段负浪的真实身份,或许与大理王朝、国家安危均无关系,他要的,不过是他的真。

“亲自去问他吧!你若开口,他会告诉你的。”

这就是他李原庸的回答?

段素徽要的可不是这句话,偶尔,身为君王,他也会任性,“你若不说,我便下旨叫密所与善长宫人对食。”

吓他?

李原庸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你不会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不会想知道的。遂,还是莫要问的好,除非……他愿意亲口告诉你。”

他怒了,紧捏着手腕间的七子佛珠,大喝一声:“李原庸———”

却见一抹身影遥遥地,自寝宫门口缓缓而来。段素徽定睛望去,他手捧着罐,罐里盛着清水,水里游着锦鲤,鱼上养着绿萝,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他来了,冲着他来的。

将那罐子放到段素徽的手边,他张了张口,以他特有的淡雅嗓音问向他:“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亲口问我呢?你若问了,我必定会说———只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来了,意味着李原庸可以走了。

替他俩掩上宫门前,李原庸听见内室里头那个暂且叫做段负浪的人问王上这样一道难题———

“你爱我吗?”

密所坐在院子中央,如同那些年他们每每的相处。

公主同耀王爷姑侄二人在屋里头说着话,他在院子中央负责守备,她则坐在那里吹着丝丝凉风。

这些年过去了,宫中早已物是人非,唯独他二人,还是这般———守着这月,守着这夜,守着彼此。

“密所,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心里是否还装着旁人。我爱你之心,一刻不会改变,永久不会偏移。”她搅着手里的帕子,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们初次见面时,她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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