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我和小丫头们连忙往起扶他。只听得六指的喉间“呼噜”一声咽下一口气,身体直挺挺向后倒下,几乎把小雀压倒,我们齐声呼叫,六指的身体逐渐硬了、凉了……

我和大家说�

“你们都听到了,现在有人要害死我们的太太,山林也面临着改换门庭的厄运。我们现在对外只说六指去镇里给太太买糖果。这张药方是拯救山林的惟一神符,如果我们中间有一人经不住收买或吓唬,六哥白死了不说,他们一定赶尽杀绝,不会留一个活口。”

大家发下毒誓,就是死,也要守口如瓶。我打开药方只见上面写着:

党参 首乌 桑椹子 茯苓 当归 各五钱

白术 远志炙 黄芪 丹参 枣砂仁 各一两

温水煎服 每日一次

我给每个人指派了采药的任务,然后对大家说:

“找来的药要准确无误,行动要小心谨慎,不得有一丝差错,而且我们每日必须还得用现在李郎中的药,这药可是慢性毒药,要掺着洗衣水倒掉。现在大家分头找人,就说六指被人用火枪扫了,不要说死,小心有人趁乱做怪,杀死太太。”

大家正要行动,只听见一个粗暴的声音说:

“想走,连门儿也没有,一个也别想离开!”

随着声音,门被呼啦一声撞开,只见栓柱带着一干人站在门口,大家大惊失色。

(未完·待续)

《山林女人》七

我从教堂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只见滋芽还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当头的太阳毒辣辣直射着头顶,她弱小的身躯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麻花粗的辫子滴着水珠。可她却如一樽木偶,呆呆地立着一动不动。

我走过来。她也发现了我,急忙撑开伞,高举在我的头顶。

我觉得她的举动有点奇怪,便问:

“你为什么不把伞撑开?”

她委委琐琐地回答:

“这是姑娘的伞。”

我感到她活得很可怜,这种感觉如火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几年以前的我,在许贞香面前也是这副嘴脸。不管我走到哪里,她的那双眼如猴一样盯着我。只要我离开半步,就被指责一顿。

山林是可爱的,可是山林中的童年却是苦涩的,可再苦涩的童年也是珍贵的,每每想起来我都会后悔,走出山林是我的错误。

我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票子对滋芽说:

“给你这些钱,你先去找个馆子吃一些饭,玩够了再回去。剩下的钱千万不能让蝉妈知道。她问到我时,你就说我去理发铺子去做头发去了。”

滋芽收下钱,有几分留恋地说:

“姑娘一个人去行吗?”

我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好似她能做我的保镖似的。这女孩也许是出于关心,或者是出于一种礼貌才说出这句话的。反正我不想和她罗嗦,自己径直地拿过伞打着走了。

来到一个理发铺子,我坐到冰冷的板凳上,由着几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折腾着头发。偶时,闻到了火钳子夹发时散发出的缕缕焦味儿,还有他们一不小心揪下几根头发时丝丝拉拉的疼痛。我全然不顾这些,心思已经进入另一个空间。

我思谋着:

我是应当不同野原一郎见面就去窃取,还是我先去见他,得便时,顺手牵羊呢?野原一郎现在一定还在军部。想来想去,我决定趁他不在,设法拿出来。假如我到了他的寓所,从情理上说,不见他我是不能走的。或者,我拿上东西等他一小会儿,然后再走,决不可以耽搁得太久。

假如我到了他的寓所,紫媚和一点红在就好多了。我可以找个借口,和他商量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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