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5页)
阴坏窝一肚子火没处发,边走边想,越想越觉得没面子。
阴坏被人抽了,在教室里。抽他的是隔壁(3)班的一个女的,叫学儿姐。学儿姐上来就楸住了阴坏的头发,阴坏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被煽了两大耳刮子。
阴坏郁闷了。
被个女人抽,还抽的没脾气。阴坏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学儿姐还咋呼说,你妈个阴坏,在他妈的给我阴,老娘砸赊你一条腿。临了还踹阴坏一脚。
阴坏出了校门屁股上还留着个脚印,阴坏不惮是为了给国庆看。
阴坏指望着人高马大的国庆给自已报仇呢,阴坏不敢惹学儿姐,但国庆一定敢。阴坏知道红旗中学国庆不敢惹的人还真没几个。
十七岁的国庆穿件老长的黑色风衣,站在路口的枫树下。
夕阳如血,斑驳的光影落在国庆仿佛搽了桐油一般光亮的老顶壳上。
国庆四周蹲着几个正吸烟的少年,年岁和国庆也差不了多少。
阴坏往这走的时候,国庆正斜个眼朝校门看。
国庆看见阴坏的时候,校门口放学的学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阴坏左右脸上十个手指印光鲜明亮,阴坏闷头一路小跑的奔路口来。
国庆“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出声了。蹲抽烟的几个少年纷纷起身隔老远叫,阴坏怎么啦,又叫谁给抽啦。
阴坏心里骂了句,笑你爹啊!在走时,脚也开始崴了。
国庆说,你妈的又怎么啦,这脸这屁股这脚都怎么啦。靠,你也不掩一下,成心丢哥的脸是吧?
阴坏近了,抬脚就踹几个少年,嘴里还骂,笑,笑你妈比啊,哥被打了就这么好笑吗?我操你大爷的。
阴坏气坏了,和几个少年对着踹,结果阴坏身上又多了十几个脚印。
国庆靠在树上,点颗烟慢慢地吸。
阴坏闹够了说,国庆,我被打了。你管不管?你妈的要不管站旁边看热闹也行,老子找白结巴去,我就不信结巴哥不给我出头。
国庆说,你妈比的说完没有。国庆一下子肚里的火就冒出来了,半戳烟直接摔阴坏脸上。国庆说,阴坏,老子是该你的还是前辈子欠你的?让你给老子装。国庆气急了上去就踹阴坏。
几个少年见国庆真急了,赶忙上去拉架。
国庆踹了两脚气也消了,毕竟两家住隔壁,自小一块长大的。国庆说,还找结巴哥呢?操。结巴哥也是你找的吗?
血性和白结巴扫好了地,将教室里的桌椅摆正了,两人肩头搭着书包往西边的墙角去。
血性一身单衣,羸瘦。白结巴高个威武。两人都穿着军装,胸前衣襟扣着两扣。
夕阳洒下来,小风微微的吹。
校园西边这块墙外临山,通常大家都从这里番强,离路口近。墙外一丘坡坎的暮秋松林,落没的绿意盎然。
石台子边聚着打兵乓球的几个高一的新生,台子上一排红砖将球桌一分为二。
血性见松林那块的围墙上骑着几个女生,几只脚在墙头悠哉的晃。
白结巴说,操。哪个班的这么张扬。
血性说,别管了,到墙报后抽烟去。
四米长,一人多高的木架框上装着四扇玻璃,玻璃后都是时间远久的校志,几个新入校的学生有一眼没一眼的在浏览。
血性和白结巴绕到木架后靠在墙上,一人一根烟点燃。
九月的校园,树丫上还蝉噪飞鸣。
近两个月的暑假过后,升入高中的孩子,突然就像是长大了许多。
两天前才分的班,似乎世界变得很快,许多面孔都看着陌生。
初三以后,白结巴就不怎么结巴了,除非急着说话,白结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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