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花城单手支锹,渊渟岳峙,那个气度直接藐视天下。
八六年底花城单人独刀力拼血麒麟,血染南门湖公园,霸气彰显,被江城道上誉为大巨之后的第一猛。
那时候的废材据守在天上人间大舞厅,废材对花鸡说,花城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在花城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怕这个字,他天生就是个出来混的料。什么是大哥?花城就是!
废材说这话的时候,花鸡泪水阑珊,已经是陶里流霞酒厂技术员的花鸡从这段话里听出了花城的未来。强悍如大巨者灰飞烟灭了,一言九鼎悍勇绝伦的蓝诺也象流星一样划过夜空,情深意重誓不低头的英雄在石头岭的三尺黄土下想必早已经肉骨成泥,许多人许多事蓦然回首,已成往事。
那日花鸡踉跄而出,在街头的饭摊,酩酊大醉。
长街上灯影柔和,没有风。天空里铅云密布,一夜碎雪梨花,宛如梅香绽放……
小马在自来水龙头下洗净了,一件七层新的军衣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迹,看不出是血还是煤啧。
小马甩甩头,发际里煤灰散落在阳光里,小马啐一口,痰里带着血丝。
小马上嘴唇被砸出了个豁口,整个嘴看上去有点肿。
花城坐在车辕上,很沉闷的叼根烟,两眉间生出几道纹,纵横纠结。
小马甩着手里的水,身子挺拔。花城头不抬的说,没事吧!
小马笑笑,嘴角上翘,眼神里带着股还未完全退去的桀骜不驯。小马说,没事,能有啥事!鸡毛和废材呢?
花城斜一眼大门口对面,几家店铺生意清冷,楼上是煤炭公司的办公室,几扇窗闭实,未见人影。
废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废材想买盒烟,几瓶汽水。
毛票很皱,废材一张张理,面值最大的一张也只有五角。
刘鸡毛掸着身上的煤灰,总觉得弄不净,素性摆头跳脚起来。刘鸡毛有点可惜这身洗得发白了的牛仔衣,那年月薄牛仔衣裤还不多见。
这一身是他哥刘文明从广州带回来的,刘鸡毛平时不穿,很珍惜。
废材理好了毛票,废材说,拿四瓶汽水,一盒青岛前门。本来废材想拿上海前门的,但手里的毛票不够。
我来!刘鸡毛推开废材,刘鸡毛说,不要青岛前门了,拿盒良友吧!刘鸡毛一张十元八层新的票子递了上去。
废材推挡着说,我来,我来!废材伸手进口袋,被刘鸡毛按住了。
谁来不一样。刘鸡毛呼啦了一把和他一样高的废材,刘鸡毛说,我哥给的,我哥来钱比你爸容易。
刘鸡毛递一瓶汽水给废材,烟揣上衣口袋里了,另一只手拎三瓶汽水,刘鸡毛拉废材一把说,别愣神了,走了。
废材眼里忽然就湿润了,活了十六年废材没有这种感受,似乎很遥远,也似乎很近,近的叫人不知所措。
小马看着红了眼圈的废材,小马说,鸡毛,你妈比的是不是又欺负废材了昂!
刘鸡毛浑眼小马,靠你妈!刘鸡毛说,你妈比的,你哪只眼看见我欺负人了,我刘鸡毛答应过的事,妈的也是板上钉丁。
废材说,小马哥,真没有。我眼里进砂了。
小马说,别叫哥,我比你小,叫我小马。
花城抬头说,没那多讲究,咱是同学,一个红旗中学的,血性哥说过,一个西街的,不拆台就是兄弟!
刘鸡毛说,那是,妈的小马就不讲究,老拆我台。
小马说,你妈的讲究吗?全红旗除阴坏就你损了,把烟拿出来,赶紧!
刘鸡毛掏出烟拆了封,一人一支。到废材时,小马说,别给废材了,他不抽,这玩意上瘾还费钱。
废材说,我试试,你们整天抽,我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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