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3/4页)

心底的犀利。顾永峰突然很无助,他看见了一个长者的失望。

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救不了张铁,相反还要把自已陷进去,你知道吗?你这干扰司法公正!科长拍了桌子,一支圆珠笔跳起来,直接滚落到地,摔成了两段。

那么多人都看见是张铁动的手,你能不能多用点脑子。知道吗?脑子!科长用手指点着自已的太阳穴,一连点了三下,有人看见你根本不在场,也有人能证实你刚好在厕所!

保卫科门前的大路上有车开过来了,是县公安的警车,车顶上蓝红的灯不停的变换着。

别指望用这能救张铁,否则你自已也得陷进去了!科长朝门外迎了过去……

那晚,月光开始憔悴。

张铁被带走了,顾永峰那段时间就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碰墙,他满嘴燎泡,嘴唇上一个硕大的溃疡,顾永峰这时才发现,他与这个世界隔阂了,竟然没有一个真正能帮他的朋友。

科长再一次帮了顾永峰。

科长说,你别瞎踅摸了,那没用,关键是厂长和伤者的家属,他们要不追究,就没大事,估计就是个拘留,不能刑事。说这话时,科长鬓角的白发微霜,他很无奈也很感慨,他知道要不是自已的一纸调令,或许就没有这一切了。

一个公正的出发点,一个没有坚持的结果。

科长很为自已的不能坚持羞愧,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间接造成的。

顾永峰先是去找的厂长,赵建强肥头圆脑,笑容和善,个不高,五十好几的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才四十过半的样子。

赵建强出人预料的热情叫顾永峰手足无措,一度顾永峰产生了错觉,或许我误会了。顾永峰开始怀疑自已的大脑,进厂一年多,顾永峰从没和厂长打过交道,一切都是耳闻和传说,会不会是厂长的对手以诈传诈哩?

喝着厂长倒的水,递的烟,顾永峰迷茫了。

小顾,有事吗?厂长问,依然和善可亲。

哦!厂长,我是为张铁的事来的。顾永峰从迷茫中醒来,其实,顾永峰口齿还是灵利的,我替张铁向您和小舅子家人道歉,真诚的说声对不起!

厂长请你原谅,张铁也是一时冲动……

赵建强摆了摆手,他阻止了顾永峰。

小顾啊!让我说啥好呢?年青人嘛,谁不爱冲动,你说是吧!冲动归冲动,但别把人打成那样啊!

顾永峰心里一悬,领导爱官腔,前面说的都是虚的,后面的才是真实的。

厂长接着说,这个事既然发生了,说啥也没用,关键是要安抚受害人。说实在的小顾,别以为伤者是我小舅子我就能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不然,都是一个厂的,我是领导,这事我不参合,我得避嫌不是?话说回来,张铁这个事做得太过分了,这要多大的仇才能把人打成那样啊?都是父母养的,谁不心疼,你说是吗?

是。顾永峰说,厂长,张铁知道错了,他也悔的不行,那天他酒喝多了,您给条生路吧!

赵建强摇摇头,小顾啊!生路不是我给不给的事,知道吗?厂里还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你放心,张铁出来了还是轧钢厂的工人,我给你透点消息,厂里不会开除张铁,毕竟是为国家为人民流过血的军人嘛!

顾永峰很感动,军人都有根直肠子。后来,顾永峰又去找了厂长小舅子的家人,起初人家死活不肯,顾永峰软磨硬泡了一个星期,他的裤腰瘦了一圈,最后,是白头出面以五千元赔偿,人家才答应不起诉。

那天下着雨,春天的雨,绿芽绽放在枝头,顾永峰如踏云端的走在大街上,全身都释放了。他很想睡,狠狠的睡个三天三夜,直到睁眼,张铁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一脸阳光。

五千块,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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