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的怒火。

猎人们认为对骨咄禄的惩罚理所当然,他们甚至还觉得鞭打四十有些太轻了。而留守的旧氏族长者却认为这次责罚有些不公,至少太过严厉。那个所谓的军律十四条,本是治军之法,周虎赫在制定、颁布这些法令时何曾征询过他们的意见。这种擅自订立的所谓法纪,用于战争时约束部民尚能容忍,此时就小题大做,他们不愿接受。

“忽必烈首领,老朽以为你的这个判罚太过苛厉,不宜执行。我们部落有自己的传统规矩,像骨咄禄这样犯错的贵人,训诫一番,罚牛马几头也就算了,何必小题大做呢?若是鞭四十,让他以后如何有颜面统率部属啊!”驼背老头再次走出来,捋着白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番老成持重的话语自是让闻者无不暗赞点头,小声附和老人家稳重有理,言在吾心。于是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各为申辩。

周虎赫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打量那老家伙一眼,心中嘿然。这段话看似再说什么处罚过重,实际上却是指着周虎赫的依‘法’错误。他讲得所谓传统,不过是宗法家族的‘法统’,而这玩意却是旧氏族的长者们鼓捣出来的,解释权也在他们手中,对谁有理不言而喻。

现在周虎赫另立炉灶,以军法治人,陌生感产生的恐惧和隔阂自然让他们有了危机感,由此而反对也合情合理。但是,屁股决定脑子,当他们所反对的是周虎赫时,那无论如何也是不可原谅的。

“呵呵呵,老人家此言差矣!部族传统乃为治民,各氏族皆有不同。如今我立制度,行百户,以军法治兵丁,教习武艺,是为强军。今日,骨咄禄犯我军令,我依法纪处置,要得就是立纲明纪。”

“军律十四条早已颁布,众皆无异议,说明部民们是认可它的。如今有人明知故犯,执行责罚有何不可?四十鞭重与不重,不是你我今天应该讨论的。至于说起颜面,倘若我今日放过他,置颉质略百户的颜面何在?日后他该如何号令部属?”

“首领制定的法纪不彰,毫无威信,将置我的颜面威信何在!?若是再有人犯法违纪,罚与不罚?与敌作战时,犯法者又当何论?!”

周虎赫的语气愈发严厉,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质问,站在他前方的部民们被威吓的慌忙后退,一时间竟无人敢应话。

昨夜随行的围猎者们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气,而部落中出身下层的兵士则在心中大呼痛快,为首领的公正所折服,同时也对那简单的军法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畏惧。

“全体都有,立正——”周虎赫冷漠地看了看那些噤若寒蝉的长者,高声向围过来的兵士们喝道。

“今日责罚骨咄禄及其下属,好教汝等明白法纪绝非空口白话。扯尔歹、窝儿歹、挞喇、挞懒、胡沙尔虎,上前执行军法!”

骨咄禄和那些犯事的啜罗勿人身子止不住开始发抖,恐惧地抬头看向奔来的执行者,老老实实地在他们的推搡下走向后边的开阔地。

“打!”

一声令下,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在宁静的广场上清晰无比,每个人的心脏都随之一紧。

很快,受刑者的哀嚎求饶声响起来,让人惨不忍闻。

“汝等今日切记牢,军律十四条,犯者无论贵与贱,责罚都难逃!”周虎赫背手身后,慢慢踱步,冷声说道。

四十鞭打完,骨咄禄的后背上已经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了。巨大的痛苦让他挨了二十多鞭时就昏迷过去,第三十七鞭时又疼醒过来,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鼻涕眼泪涂满脸。

“给他们穿上衣服,送回去敷药,十天内不用训练,好好休养。”

“下面分配昨夜狩猎的收获,经过大家一夜的努力,我们猎杀了一千九百七十四之黄羊。根据每个人的功劳,拟定分配方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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