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不出一句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调侃人?在她还没意会过来的同时,张常忻已经在她的脸颊上一啄。“跟你学的呀,开宗祖师!”
车子停在为敏的家门口,“等一下我们去赶下午的第一场电影。”张常忻温厚嗓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此时此刻。
“咦?常忻呀,在这儿吃饭就好啦。”为敏的母亲眼明脚快的从厨房奔出。
“不了,叶妈妈,我得先回家一趟,好让我妈知道她的儿子没有失踪,也没有记错家里的门牌。”张常忻幽默的朝叶家的母女招招手。为敏家是一百六十九号,而张常忻家则是一百九十六号,每回他因为与为敏鬼混太久,误了回家的时间,他的母亲就打趣地说:“哟!又看错门牌,走错家门啦。”
到后来,这简直成了他的经典笑话。
为敏看着张常忻的背影渐行渐远,捧着自个儿的书进屋。
这样的感情也没什么不好,细水长流而平凡隽永,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惊天动地,却有着朴实耐久的美感。
“下午还要出门啊?”母亲问着。
“嗯。”为敏简短的应着,抬出张常忻的名讳,要到哪儿都通行无阻,这个护身符真是好用。
“昨天你二伯母又打电话来,说叶耘……”母亲的话还未说好,为敏就急急奔上楼,啪啦!啪啦!拖鞋磨地的声响淹盖了母亲的说话声。
“我先上楼换件衣服!”匆匆地,她跑上楼,旋上房门,将母亲的声音锁在门外。
靠在门板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正迅速的擂动着,好几次了,母亲要告诉她有关叶耘的事,她都借口避开不听,不知怎么地,一碰触到有关叶耘的事,她的思想就忍不住开始紊乱,情绪也跟着急躁起来,一颗悬宕在胸口的心,上上下下的,就是不得安宁;一方面她还关心着他的近况,可是一方面却又下意识的,莫名的躲着有关他的事物和消息。
她想念他,也害怕自己想念他。
这种矛盾的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
她甩甩头,想把逗留在脑中的那份恍惚赶走,勉强打开衣柜,想捡出一件适合下午约会的衣裳,望着衣柜中挂着的洋装,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谈恋爱真是一件奇妙的事,能令人心性大变,变得稀奇古怪,变得莫名其妙,让她这种倔脾气的人,在不知不觉得也扭曲了自己原先死硬不改的毛病,最明显得就是:从不穿裙子的她,竟然也尝试穿起十分具女人味道衣裳了,她随手取下那件张常忻送她的藕色低腰连身裙,想来她自己都要摇头骂自己的没有志气,她竟然也会贪图张常忻的一句赞美或者是一个赞叹道眼色,去穿上不久之前打死也不碰的衣服。
恋爱真是件蚀人心志的事,为敏想起一个有趣的问题:这到底算不算是玩物丧志呢?
她抖抖那件藕色洋装,打算穿她去看电影,衣裙拖过橱柜的角落,扫下一封洁白的信封,轻轻掉落在她的脚边。
奇怪,这是什么?为敏反射动作的弯下腰拾起,掂在手上沉甸甸的,一入眼帘,她的心情跟着沉重起来。竟然是叶耘写来的信,她明明记得全部塞进那只纸袋中,带回繁叶山庄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怎么办?她怔忡地拿着那封信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说过不要叶耘的道歉的。
缓缓地坐在床沿,久久久久,抬起机械般僵直到手,撕开糊得紧密的信封,慢慢地摊开信札,厚厚的一叠,教人不管是用手掂,用心掂,都好重的。还了叶耘那么多封致歉信,终于还是留下了一份,或者终究她该看一看的?
慢慢的地下头,叶耘清毅有个性的字迹陷入她的眼底——他竟没有称谓她。
第一百零二封信,提笔的时间已是深夜众人皆有梦的时刻,想你也该是在温暖的被榻中;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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