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3/5页)

冰冰地补充道。“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关心这一点。”

“我们把女巫怎么办?”阿兰急切地问。“怎么对付她?”

罗兰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面向西北方。“蕤,”他说。“撇开其他不说,她是个头等惹祸精,不是吗?惹是生非的人特别需要多加防范。”

他迈开步子往住所走去,脚步沉重,低垂着头。库斯伯特看了看阿兰,见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库斯伯特伸出手,起初阿兰只是盯着那只手看。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看上去是对他自己点头,而不是对着库斯伯特——握了握伯特的手。

“你做了必须做的,”阿兰感慨地说。“起初我对你有疑惑,现在没有了。”

库斯伯特呼了口气。“我这么做,是不得不如此。如果我没让他大吃一惊——”

“——那他就已经把你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何止青一块紫一块,”库斯伯特调侃地说。“怕是打得我五彩斑斓,像条彩虹似的。”

“甚至可以和巫师的彩虹媲美了。”阿兰开玩笑说。“那个颜色更丰富。”

这句话说得库斯伯特大笑起来。他们两人一同走回住所,罗兰正把马鞍从库斯伯特的马背上卸下来。

库斯伯特想走过去帮忙,阿兰阻止了他。“让他独自一人待一会儿,”他说。“最好这样。”

于是他们径直进了屋子。十分钟后罗兰回到房间,看到库斯伯特正在玩他的那把牌,而且正处于上风。

“伯特。”他说。

库斯伯特抬起头。

“明天有事做了,你和我。到库斯走一趟。”

“我们要杀了她吗?”

罗兰思忖了半晌,终于抬起头,咬着嘴唇说:“应该这么办。”

“对啊,应该。但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除非万不得已。”过后,他会对做出的决定感到懊悔——如果这算是个决定的话——万分懊悔,但他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在眉脊泗的那个秋天,他还只是个男孩,比杰克·钱伯斯大不了多少。对大多数孩子来说,杀人的决定不是轻易或者自然而然就能做出的。“除非她逼得我们非杀她不可。”

“也许她被我们惹急了更好。”库斯伯特说。这本是冷酷的枪侠语言,但他说话时表情却显得困扰。

“是的,或许那是件好事。不过,她不太可能主动惹我们,她的狡猾无人能及。准备好明天早起。”

“好吧。你想让我把这副牌还给你吗?”

“你都要赢他了,算了。”

罗兰从两个伙伴身边走过,坐到他的床上,两手相握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手。他或许是在祈祷;或许只是在冥思。库斯伯特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继续玩他的纸牌。

16

第二天早上罗兰和库斯伯特出发时,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鲛坡仍然浸润在清晨的露水之中,似乎要燃烧在火焰般的橘色晨曦中。他们的呼吸和马儿的喘息都化做一团团雾气。那是一个他们俩怎么也忘不了的早晨。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带着左轮手枪出行。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走入了枪侠的行列。

库斯伯特一言不发——他清楚自己一旦开口,就只会喋喋不休地反复念叨平日常说的废话——罗兰则天性沉默少言。他们只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谈。

“我说过,我犯了至少一个严重的错误。”罗兰对他说。“这张纸条,”——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口袋——“让我意识到那个错误。你知道是什么错误吗?”

“不是对她的爱——那不是错误,”库斯伯特说。“你称之为卡,我也是这么想的。”终于说出这句话让他释怀,相信这句话对他来说更是个解脱。库斯伯特觉得,他现在甚至能够接受苏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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