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5页)
方去,把那些灵柩小子一起带走。年末临近,他要忙着享受他的小情人了,根本没有精力多考虑这种事,或者做这种梦。
另外,没有可见的迹象,梦境就只是梦境而已,算不得什么征兆。
可见的迹象就是书房窗帘后露出的一双靴子——只有破旧的鞋尖露在外面——但托林没朝那个方向看一眼。他的视线被固定在他最喜欢的椅子旁的瓶子上。他没有清晨五点喝红酒的习惯,但喝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天晓得,他做了个可怕的梦,再说,毕竟——
“明天是收割节,”他自言自语,在壁炉边的高背椅上坐下。“收割节来了,每个人都会做些打破常规的事。”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并不知道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喝的最后一杯酒。酒的热度冲进他胃里,又爬回喉咙口,暖暖的,他咳了起来。好多了,啊,好多了。没有巨鸟了,没有灾祸的影子了。他伸展双臂,细长瘦削的指头绞在一起,恶狠狠地把指关节弄得咔哒作响。
“我讨厌你发出那种声音,你这个皮包骨头的饭桶。”一个声音在托林左耳边响起。
托林吓得一跃而起,心跳到了胸口。空酒杯从手里飞出去,没有脚毯给它缓冲,酒杯在壁炉上摔成碎片。
托林还来不及尖叫,罗伊·德佩普已经扒下了市长的睡帽,揪住市长头上稀疏可怜的几根头发,猛地把他的头扯过来。德佩普另一只手里拿的刀远比雷诺兹用的那把钝得多,但足以利索地割断这个老男人的喉咙。血喷溅在昏暗的房间里。德佩普松开托林的头发,回到刚才藏身的窗帘处,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是库斯伯特的哨兵。德佩普回到椅子边,把它放在奄奄一息的市长的膝盖上。
“鸟……”托林从满是血的嘴里挤出一个含混的字。“鸟!”
“老家伙,这种时候还能注意到它,你可真是够机灵的。”德佩普又拽起托林的头,手里的刀迅速转了两下,老头的眼球被挖了出来。一个被扔进没有点火的壁炉里,另一个被砸到墙上,滑到点火工具的后面。托林的右腿颤抖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还有一件事要做。
德佩普环顾四周,视线落到托林的睡帽上,然后觉得帽子上垂下的小球能派得上用场。于是他把帽子摘下来,在市长膝盖上的一摊鲜血里蘸了一下,在墙上画了“好人”的标记——
附图:P441
“好了,”他往后站住,轻声自语。“如果这样都不能使他们完蛋,世界上就没什么能制他们的了。”
千真万确。现在,惟一的问题就是罗兰的卡-泰特是否能被活捉。
3
乔纳斯把人员安插的具体位置告诉弗朗·伦吉尔:马厩里安排两个人,外面六个人,其中三个躲在生锈的马具后面,两个躲在住宅烧毁的废墟间,还有一个——戴夫·霍利斯——蹲伏在马厩上面,透过房顶缝隙暗中监视房里的动向。让伦吉尔高兴的事,小军团的成员对待这个任务十分认真。尽管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但这些孩子曾与灵柩猎手们过招,并且占了上风。
直到他们走到离老K酒吧不远处、大声喊就能让屋里人听见之前,都好像是治安官艾弗里在指挥。接下来,伦吉尔取而代之,他一个肩头上吊着机关枪(他的腰板子和二十岁时一样直),开始发号施令。艾弗里看上去有点紧张,声音像是喘不过气似的,不过他对此并不恼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将依照吩咐,告诉你们每个人的具体位置,这是个周密的计划,我没有异议,”伦吉尔对他的小军团说。在暗淡的光线下,他们的脸模糊不清。“我自己想补充一点。虽然我们不必给他们一条生路,但最好还是留活口——要把他们留给领地来处置,留给这里的普通民众来了结整件事。我再强调一遍:如果不得已,允许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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