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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后悔,“寄一两包也好。其他照旧。”
上次说除了肉松之外,有紫菜的饭焦,他也不肯试,结果吃了一包,上了瘾。
“还在发明什么新食品?”他问。
“有种咸鱼酱正在试验,看看不放防腐剂能保存多久,要不要寄几瓶吃吃味道?”
“不了。”他说,“我不能吃咸鱼。痛风嘛,黄霑不是告诉了你吗?”
“以前有的,还是新毛病?”
“最近才患的。现在有贝壳类的都要戒口了。”他呱呱叫。
“鱼呢?”
“多吃也不行,连豆腐也说不可以吃,真他妈的,什么都不能吃,连吃的配额也用完了,什么配额都没了!”
“至少有思想的配额呀!”我说。
“思想配额用来干个什么鸟?”他抱怨,“没有吃的配额、没有酒的配额、没有性的配额来调剂,干干枯枯的思想的配额有什么用?而且,思想配额,只要想到用完,即刻用完,死掉更好。”
“也可以想到用不完呀。”
“还是赶快用掉算数。”他说。
我也叹息:“所以我现在不就是每天用,拚命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