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部分 (第2/4页)

儿难得倒九嫂?”又道,“这宁顺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也不想想这对质一下就能晓得真假的话,有那么好骗吗?当真是不想活了!”

不想卓昭节却道:“其实宁顺忠说的倒也未必是假,你想剑南到山南比到长安近多了,而大伯父和大伯母出事的急报是前日才到长安的。倘若急报才发,那边就……宁顺忠豁出去星夜赶路,先到山南渠家寻着人也是正好。”

宁娴容闻言立刻变色,道:“这?”

“不过左右现在已经有人出城去寻他了。”卓昭节淡淡的笑了笑,“随便他迟到是因为路途被耽搁还是因为旁的什么缘故——总而言之,他都是畏罪潜逃了!”

去迎一迎宁顺忠的,可是那些月氏人。

以苏史那的心狠手辣,宁顺忠若当真正往长安来,那他这辈子也别想走到了。

宁顺忠若是没到长安来呢,现成的理由就是他心中有鬼。即使宁顺忠辩解他担心被二房灭口,可大房两位嫡出娘子都亲自到二房来闹了,他这个老仆竟躲得远远的——宁大娘子回来闹的缘故还是受了他报信之故,这岂不是故意想要害死大房两位娘子吗?

不管怎么样,他这恶仆的名头是别想去了。

宁娴容一盘算,心里暗松了口气,道:“究竟是嫂子想得周到。”又说宁瑞澄,“不瞒嫂子,这大姐素来有几分精明的,然而这次这么上门来闹也卤莽了点,我想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手?”

“你是说她孤身北上,没借助渠家之力?”这时候阿杏和阿梨堪堪替卓昭节卸完钗环,轻声询问了一下,卓昭节随口道,“就抛家髻罢。”继而道,“这个倒正是证明了你说她精明——像今日这样闹上门来,本来她们就占不到便宜,就算事情当真是咱们家做的,祖母还在,凭她们今日的穿戴,她们也不会占了全理去!只不过咱们家可以拿她们问罪,却也不可能真对她们赶尽杀绝,这时候,渠家正好可以借口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出来圆场——若是提前让渠家下水,先不说渠家现下肯不肯得罪咱们,你想渠家哪儿是咱们家的对手?这不是把夫家都坑下水了吗?宁瑞澄或许能够不在乎夫家,但她也是做娘的人,总归要给子女留条后路的。”

宁娴容恍然道:“到底是嫂子英明,我却没想到这儿呢。”

“这是因为你还没做母亲,等过些日子你有了子嗣就晓得了。”卓昭节抿嘴一笑,镜子里的眼波顿时柔和下来,道,“这做了父母的人,不论什么,头一件总归要想想子女的。哪怕是涉及到了父母孝道,能够叫子女过得好些,总要尽一尽力。宁瑞澄不怕自己拿命来拼,却不能不担心影响了子女,所以她方才那么失态,还不忘记说明了她是星夜赶到长安,无非是为渠家辩解——以表示在渠家还没反应过来阻拦她之前她就先跑来罢了,这样往后咱们要迁怒渠家也有限,渠家最多承担一个教妇不力之过,却不必与她同罪。如此渠家不倒,她的子女才有存身之处啊!”

宁娴容听到“子嗣”二字,脸上一红,露出羞色道:“嫂子尽拿我打趣呢!”又道,“嫂子如今是一颗心都系在了侄儿侄女身上,真正是慈母典范,但我看啊,九哥迟早要呷醋了!”

卓昭节嗔道:“他呷什么醋?旷郎、徽娘不也要叫他一声父亲吗?”

这时候抛家髻梳好,宁娴容主动走上前,从妆奁里帮着参谋挑出簪子来往发髻上比着,微笑道:“是这样没错,可长安谁不知道九哥疼九嫂?不定我就说中了呢?”

“这话你从前说我也还罢了,如今也想来笑我呢?”卓昭节指了指她手里正比划的一支珠钗,示意就用这个,道,“可别是你心里记着你那涵郎,又不好意思说,这才一个劲的拿兄嫂说嘴罢?夫妻恩爱是好事,你这样迂回做什么,难道嫂子还能嘲你?”

阿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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