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5页)
找了一圈,一个都没找见。一直晃到午后,估摸于胜已经起来,才又走到于胜家。幸而于胜真的已经醒来,那仆妇放他进去了。
于胜正坐在堂屋中喝茶,先没有动身,一眼瞅见孙献手里的酒瓶,才露出笑,起身相迎。两人坐下寒暄了一阵,孙献才慢慢转入正题。
“于大哥,俸钱库的十万贯钱飞走这事,你信不信?”
“哪能不信?当时你父亲在内,一二十个人亲眼瞧见的。自然是鬼神作怪,却白冤了你父亲。”
“俸钱库原先那个库监蓝猛,你们可相熟?”
“只是见面点点头。”
“于大哥看着那人如何?”
“没深交过,不知底里。不过看着不是个诚恳人。说起来他最可怜,为这事枉送了性命。”
“那些钱飞走之前,蓝猛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你莫不是怀疑这飞钱怪异是蓝猛弄出来的?”
“这件事实在太古怪,家父又因它被贬,我始终顺不下这口气。”
“遇到这种灾祸,谁也顺不下气来。但你大可不必疑心那个蓝猛,他若有手段让钱飞走,便不是常人了,又岂会丢了性命?”
“我只是想多问问他的事情。于大哥再想想,之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倒是有件事……”
“什么?”
“上个月他有天来左藏库时,拄了根杖子,走路有些瘸。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小心崴了脚。”
“什么样的杖子?”
“街市上十文钱一根的寻常竹杖。”
“是从哪天开始的?”
“我想想……哦,应该是二月十二,那天淮南利国监的一纲钱才运到,大门打开了,我看他脚不便利,就让他从大门进,不必绕到偏门。他那样跛了有好几天。”
“哦……另外,还有件事请教于大哥。这些钱监、卫卒若是从里面带钱出来,会不会被发觉?”
“你说从库里盗钱?”
“嗯。”
“哈哈,这就更加不可能。”
“为何?”
“若是私带两三贯钱,倒也罢了,背在袋子里,一般也就混出去了。但若超过五贯钱,就有二十多斤重,那一袋子得多累赘?怎么能藏得住?再说,哪怕能混得出去,库里的钱都有定数,钱箱又锁着,还有封条。封条私拆了、里面钱少了,这能瞒得过?盗窃官库是重罪,为偷几贯钱,不但丢官职,还要发配,谁会这么笨?”
“倒也是……”
天黑后,冯实等客店的酒客都走尽,这才邀那店主坐过来一起喝酒。
“这怎么当得起?”那店主搓着手笑着欠身坐下。
“这有什么?酒边相逢皆是友。店家经营这店有多少年了?”
“我家祖辈就在这里,算上我,已经第四代了。这使不得,客官我自家来……”店主忙从冯实手中接过酒瓶,给自己面前酒盅斟上酒,而后扭头唤浑家添一碟咸豉鱼来。
“我看将才店里来的人大半都是军卒?”
“客官也见了,这一带都是山岭,除了十天一回集市,难得有人过往。这些山民村民能有几个钱?若不是靠着广宁监这些军卒,我这店如何混搅得过?”
“广宁监有多少军卒?”
“有五百人左右。”
“矿工呢?”
“连囚徒和工匠都算上,快三千人呢。”
“哦?还分囚徒、工匠两种?”
“嗯。那些逃军和囚犯,被捉了来当苦力。工匠则是从外面雇募。客官要寻的工匠是什么人?”
“哦,是我远房一个表亲,姓汪,店家可认得?”
“我这里来的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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