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酒醉。 (第1/2页)

月色浓稠,正值夜深。

除了给他下药那一晚,沈念容还是头一次如此乌漆嘛黑的进他房间。

一进去,江以墨就坐在了一边榻上,招呼沈念容也过去坐。

沈念容将手中托盘放在案桌上,拘谨落座,隔着昏暗烛火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清隽俊秀的面容一如往昔白净,但眼底却嵌着浓浓失意,还有几分肉眼可见的心力交瘁。

想必是为萧姣月忧心所致。

沈念容也不想见他这般难过,便忍不住道,“夫君,那孙耀琦的确不是个东西,我听闻萧姑娘的哥哥前几年不是刚得军功吗?或许可用此来转圜他妹妹的婚事?”

萧奇瑞和萧子衡也是此想法,所以今日才会在朝堂上以此要挟圣上。

但圣上和太后忌讳之处,也在这里,萧家是满门武将,军功不小,但萧奇瑞为人古板,对于新帝登基后,主张的新政一直不满。

他主张延用先帝的以武强国,他认为国家应注重朝臣的身体素质,强兵健体,提高百姓从军率。

新帝则是文人出身,很不喜欢打打杀杀,对周边诸国多采用和为贵,退避三舍的心态,对群臣文学造诣的期待,大大多于武,甚至忽视强兵健体。

现在先帝遗留的旧臣和新帝推行新政,拥护新帝的官员分为了两派。

而萧奇瑞萧家就是旧臣之首,礼部孙家则是拥护新政之首,所以太后才会故意赐婚,一来挫挫萧奇瑞的锐气,二来意在新政和旧政之间寻个平衡点。

江以墨眸色低敛,薄唇淡漠,“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这事…很难。”

他现在满腹郁结,心中满是替师父的怨愤不平,还有满腔热血无处挥发的压抑,如今就连说句实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抬眸凝视天边皎月,修长的身影冷清孤廖。

“奈何青云士,弃我如尘埃。”

听他喃喃自语着,沈念容话到嘴边的安慰都尽数咽下去了。

她现在能说的无非是和侯爷一样,劝他冷静,莫要冲动,这些话...

她知道他不爱听,她也不敢在开口,只在旁侧默默看着他。

空气静默了半盏茶,江以墨回神,一转身,见她还在身后,他眸色微滞,随后问,“刚才在门外,你听到了多少?”

见他像是要兴师问罪,沈念容清澈的眸子染上几分着急,嗓音恬淡道,“我并非是有意要偷听,只是恰巧进门....”

“听了也没事,坐吧。”

江以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她,“既来了,你不困的话,陪我小酌一杯怎么样?”

他心里烦闷,睡不着觉,但又出不了门,无人可陪他说话,他现在只想找一人诉心中苦闷。

沈念容自然乐得陪他,他此刻不赶自己走,还愿意让自己陪他,她很开心。

她莞尔点头,“夫君心有愁丝,饮酒的确可短暂忘记烦恼,我愿意作陪。”

她的声音始终温温柔柔,如暖和春风拂人耳边,留下 一阵心旷神怡。

江以墨命暗雪拿来酒壶,给两人斟满后,暗雪就退下了。

江以墨端起酒杯,兀自饮了一杯,视线又瞥见放在沈念容面前,那个托盘上的冷汤。

他目光泛起一抹亮光,“这是....绿豆汤?”

沈念容颔首,“是我特地冰镇过的,夫君要不要尝尝?”

江以墨没有拒绝,拿起碗,薄唇轻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沁入口腔。

“你在其里加了薄荷叶?”

他记得只有江南那边人的做法是这样的,这样可使汤喝起来清朗上口,凉滑舒爽。

“嗯。”

沈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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